後,輕聲說道:“夫人,還請不要讓小的為難。”
王雲桐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她被廢了,不但被廢了,竟然連個申冤的機會都沒有。王妃成了夫了,多可笑的稱呼!她是誰的夫人?
“你讓開,我來見王爺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郡主的事。”王雲桐深吸了口氣,輕聲說道。
顧文成抬頭對上王雲桐直直的目光,想了想,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夫人,請容小的通稟。”
王雲桐皺眉,但沒有拒絕。
顧文成見王雲桐沒有異議,便也鬆了口氣。必竟是郡主的生母,他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冷眼掃了一側大氣也不敢出的那幾個守門的下人,冷聲道:“自已去領罰吧。”
那幾個下人愁眉苦臉的應了一聲,這才踩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王雲桐陰沉的眸子,再次冷冷的看了眼顧文成。
顧文成拱了拱手,“夫人,稍候,在下這就去報與王爺。”
話落,轉身便回屋裡走。
屋子裡,李逸辰正準備起身回後院換身進宮的衣裳,抬頭見顧文成去而復返,才要開口,目光對上顧文成身後的人時,臉上的神色不由便變了變。
“王爺……”
顧文成才要開口,但抬頭對上李逸辰臉上的神色後,下意識的便回頭朝身後看去,這一回頭,顧文成頓時便僵在了那,臉上一瞬間變換了無數個表情。
“顧先生,我若是真的等著你通報,只怕這一輩子也別想見著王爺一面了!”站在顧文成身後的王雲桐冷冷說道。
顧文成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身後響起李逸辰的聲音,“顧文成,你下去安排門房備馬。”
能離開這事非圈,顧文成求之不得,當下連忙應了一聲“是”後,匆匆的退了下去。
王雲桐看著一張臉冷得比塞外積了幾百年雪還要冷的李逸辰,默了一默,拎了裙襬緩緩的跪了下去。
李逸辰看著跪在身上前的王雲桐,冰冷的臉上,目光幾不可見的抖了抖,他轉身重新在椅子裡坐了下來,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王爺,”王雲桐抬頭,一臉慘白的看向李逸辰,聲音哽咽的說道:“王爺,妾身聽說溶月不見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逸辰對上王雲桐泛紅的眼眶,默了一默後,點頭道:“溶月確實失蹤了。”
跪著的王雲桐軟軟的癱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搖頭道:“不,不可能的,溶月她那麼乖巧懂事,又是堂堂的郡主,怎麼會失蹤?”話落,驀然的抬頭看向李逸辰,“肯定是容錦,是容錦她把溶月藏起來了……”
李逸辰揉了額頭,對滿臉淚水的王雲桐說道:“你要是沒別的事,就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王雲桐的聲音嘎然而止。
她抬頭,用淚眼朦朧的的眼看向李逸辰。
雖然不期待發生那樣不堪的事後,立時就能被原諒,可是……王雲桐垂眼,眨落眼眶裡的淚,輕聲說道:“妾自知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很難得到王爺的原諒,可是,王爺……”王雲桐猛的抬頭,嘶聲道:“這一切都不是妾願意的,妾也是受害者啊,妾……”
“所以呢?”李逸辰打斷王雲桐的話,垂眸看向王雲桐,冷冷問道。
王雲桐如同被人當頭敲了一棒,怔怔的看向李逸辰。
李逸辰等了一瞬,沒得到王雲桐的回答,突的便站了起來,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王爺!”王雲桐頓時如夢驚醒,尖叫著撲向李逸辰,一把抱住了李逸辰的腳,嘶聲哭道:“王爺,妾錯了,妾知道有今日一切,都是妾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可是王爺,溶月她是無辜的啊,她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怎麼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奸人所害……溶月,我的溶月啊……”
從外面趕進來的下人,一眼便看到抱著李逸辰腳哭得聲嘶力竭的前王妃,手足不措的站在那,心裡卻是把自已狠狠的罵了一通,跑這樣快乾什麼?現在好了,是上前還是不上前呢?
李逸辰被王雲桐抱住雙腳的一剎那,莫名的就有一種好似被蛇纏住了雙腳的感覺,那感覺讓他很難受,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抬腳便對王雲桐踢了過去。
“啊!”
王雲桐尖叫著被李逸辰踢了出去,因著這一腳,舊傷處一陣剜心剔骨的痛,緊接著喉嚨處一甜,一口鮮紅的血被吐了出來。
李逸辰冷冷的看著痛得蜷縮成一團,瞬間大汗淋淋的王雲桐,對怔在門口的下人說道:“還愣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