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哪裡啊。”李愷扶了元貴妃的手往裡走,溫聲說道:“母妃以為孩兒是那春日的筍不成,一日一截的長著。”
“這孩子,怎麼就把自已比成了那麼個爛賤玩意!”元貴妃不悅的蹙了眉頭。
李愷笑著說道:“這還不是母妃日日盼著我長高的緣故。”
“那說起來,到是母妃的不是了!”元貴妃掐了把李愷的手。
李愷便嗷嗷叫著說道:“都是孩兒的不是,母妃且饒了孩兒吧。”
母子二人說笑著,進了內殿,蘇芷向李愷行了禮,接過小宮人奉上的熱茶,端到李愷跟前,“殿下請用茶。”
李愷微微頜首向蘇芷道了謝。
元貴妃笑著看向眉目清秀的李愷,“不是昨兒才進了宮嗎?怎麼今兒又來了?”
東夏朝皇子封了王,一般都要搬離皇宮,住進自已的府邸。
李愷雖然還沒有大婚,但府邸已經賜下,因著元貴妃有自已的謀劃,是故早早的便讓他搬離了皇宮,住進睿王府。而因為不住在一個地方,李愷便也不方便常常進宮。
“噢,昨兒溶月妹妹半道回了府,她本來是讓孩兒來當面跟母妃說一聲的,但因著孩兒昨兒臨時有事,沒來得及跟母妃說明,這不,特意來跟母妃道個謙。”李愷說道。
昨天李愷走時沒來辭行,元貴妃是知道的,到沒想到李愷為這事還能再來一趟,當下眉眼間全是笑意,她笑盈盈的打量著李愷,打趣道:“我還以為你這是得了你父皇要給你指婚的訊息,眼巴巴的跑來跟我打聽訊息呢!”
李愷臉上的神色一怔,看向元貴妃,“父皇要給孩兒指婚?”
元貴妃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給蘇芷,蘇芷便起身將大殿裡的宮人都打發了出去。元貴妃這才緩緩的對李愷說道:“母妃也是才得的訊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估且先聽著便是。”
李愷點頭。
元貴妃便將永昌帝有意為他指婚秦語蓉的事跟李愷說了,末了,難掩歡喜的說道:“怎麼樣,高興壞了吧?”
李愷卻是扯了扯嘴角,臉上挑起抹淺淺的笑,問道:“母妃這是從哪裡聽來的?”
“是鳳儀殿那邊傳出來的。”元貴妃說道。
李愷上的笑便淡了幾分,他一臉不解的看向元貴妃,“鳳儀殿那邊傳來的,母妃您也信?”
“母妃自然是不信,但是……”
“母妃,你且死了這條心吧。”李愷打斷元貴妃的話,“父皇是不可能將秦小姐指給孩兒的。”
“為什麼?”元貴妃有司圓了她那對水汪汪的眸子,一臉怒容的說道:“難道就只有李熙是他的兒子,你就不是!”
“母妃慎言!”李愷不贊成的看向元貴妃。
元貴妃擰了眉頭,僅管還是一臉的不高興,但卻也沒有再說話。
李愷回頭看向蘇芷,“蘇姑姑,我與母妃有些體己話要說,勞煩你去門口幫我看著點。”
“是,王爺。”
蘇芷退了出去,輕手掩了殿門,守在了門外。
李愷這才看向元貴妃,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問道:“母妃,你是想要那個位置,還是想要一個讓你拿得出手的王妃?”
“當然是……”元貴妃聲音一沉,以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是那個位置。”
李愷點了點頭,臉上綻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說道:“京都那麼多公勳候爵,為什麼父皇不選別的人結親,卻指了江城候府上的大小姐,母妃,您想過嗎?”
“當然是因為江城候是帝黨,只聽令於你父皇一人。”元貴妃說道。
李愷眉梢間的冷笑越發深了幾分,帝黨?滿朝文武帝黨可不止江城候一人!他抬頭,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元貴妃,“母妃可能忘了,江城候不但是帝黨,他手裡還掌握著東夏朝的三十萬西北軍。”
元貴妃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
李愷挑了挑嘴角,果然,女人就是女人,看問題永遠都只流於表面,而不知道往更深層次的看。
“父皇替皇兄定下這門親,便說明了,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另立儲君。”
“那又怎麼樣!”元貴妃精緻的眉眼間,掠過一抹狠戾,咬牙道:“這世道,從來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不去搶,想要人家送上門,哪有這麼好的美事!”
李愷笑了笑。
是啊,想要自已去搶就是了,搶不到,搶得到另說,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富貴由來都是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