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上位,但卻帶走了傳國玉璽,燕正天如果屬意燕翊為太子,就一定會讓他來找傳國玉璽,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儲君!”
“燕翊怎麼就會知道少主您在京都?”藍楹狐疑的問道。默了默,輕聲說道:“難道內奸不是東夏人而是北齊人?”這麼一想,不由便臉色一白,急聲道:“當年鳳衛出自北齊,龍衛來自東夏,還是說龍衛、鳳衛裡面都有叛徒?”
燕離擺手,“藍姨,你先別想那麼多,眼下把容姑娘的事解決了再說。內奸的事,我適才跟容姑娘也說了,必須有確切的證據,才能下定論。鳳衛是孃親留給我的,龍衛是……是正德帝留給我的,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情份不同,若是隨意質疑,會傷了他們的心,我不想這樣!”
藍楹點頭。
正因為情份不同,少主才會這般束手束腳,不然以他的心性,只怕早就斬盡殺絕,一了百了!現在只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去歇息吧,我聽容姑娘的意思,辰王府裡的那位,怕是這兩天應該就有動作了。”燕離對藍楹說道:“琳琅不在,到時還得藍楹幫她一把。”
藍楹點頭,放了手裡的帕子,替燕離把床鋪鋪好,又仔細檢視了一番,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燕離這一覺睡得有點沉,若不是門外響起南樓和藍楹說話的聲音,他怕是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過來。
“南樓。”
門外正與藍楹輕聲稟著事的南樓連忙應了一聲,抬手便要推門進去,卻是被藍楹一把給阻止了。
“師父!”南樓一臉急色的看向藍楹,“容姑娘那邊已經出發了,遲了怕就有變!”
藍楹點了點頭,淡淡道:“少主才起,我先進去,你去準備下,少主漱洗好,我們就出發。”
南樓無奈的嘆了口氣,朝一臉戒備之色的藍楹說道:“師父,我們跟少主多少年了,要真有那心思早就有了,還用得著等少主看上了容姑娘,才動這心思?您老人家真的想多了!”
藍楹“噗嗤”一聲便笑了,抬手彈了南樓腦門一記,嗔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少主的規矩,你忘了?”
南樓一聽,連忙吐了吐舌頭,轉身便急急往外走了。
藍楹這才笑著推了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燕離已經起身,正從淨房走了出來,抬頭見是藍楹,問道:“藍姨,什麼時辰了?我剛才好似聽到南樓的聲音。”
“已經巳時三刻了。”藍楹一邊上前替燕離準備洗臉水,一邊說道:“南樓適才是來過了,容姑娘那邊才得了訊息,正趕往城外的淨水庵,南樓是來請示,問您要不要也去一趟的。”
容錦的計劃,燕離是知悉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必竟,容錦要面對的是辰王,辰王可以出事,但不能在容錦手裡出事!不然,這就是濤天的禍事!
聞言,燕離三兩下的把自已收拾妥當了,換了一身玄色淨面杭綢直裰,頭髮也沒有往上挽,而是拿了一根同色的髮帶輕輕的在後繫了系,便對藍楹說道。
“把李遠喊來,我有事吩咐。”
“是,少主。”
藍楹放下手裡的活,轉身去如意堂的東廂房將李遠喊了過來。
不多時李遠便跟在藍楹身後,趕了過來,抱拳行禮,“少主。”
燕離點了點頭,對李遠說道:“容姑娘在城外二十里地的淨水庵,你帶著龍衛趕過去,選擇好位置設伏,若是有人慾對容姑娘不利,殺立決,不必猶豫!”
“是,少主。”
李遠抱拳退了下去。
燕離又對藍楹說道:“藍姨,通知分散在京都城的其它鳳衛,讓她們盯緊辰王府和清平候府,若有異動,發訊號通知。”
“是,少主。”藍楹轉身便要下去通知。
身後卻又響起燕離的聲音,“藍姨。”
藍楹回頭看向燕離。
燕離微微直身,目光落在玉照宮的方向,默了一默,輕聲說道:“告訴她們,密切注意城中駐軍情況,若是有人撥兵前往城外淨水庵,讓她們點燃我之前佈置下的火藥,炸了玉照宮!”
藍楹不由便身子一僵。
炸了玉照宮?
“少主……”藍楹猶疑的看向燕離,“這,這樣合適嗎?”
“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燕離冷冷說道:“我孃親是在見正德帝的時候失蹤的,誰也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就當是我提前替她復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