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燕離點頭,“我知道,之前我有點眉目,但是……”
容錦看向燕離,“你有懷疑的對像?”
“是的,但必竟只是懷疑,沒有最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是內奸,我便不能動手將他除掉,不然,會寒了其它人的心。”燕離沉聲說道。
容錦點頭,這個道理,她再明白不過。
雖然燕離有絕對的主動權,但那並不意味著,他便可以肆意殺戮。相反,越是掌握了生死權力,便越要小心的行使這種權力。一個不慎,人心便散了!套用一句很經典的臺詞,人心散了,就不好帶了!
“那能不能想辦法做個局引他入套呢?”容錦思忖著,說道:“他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
燕離聞言,不由便翹了唇角,淡淡笑道:“你和我想的一樣,不過,眼下我覺得還是以靜制動的好,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背叛我。我也不知道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只能先按兵不動,弄明白他想要的,我才能動手!”
容錦點頭,表示認同。
沒錯,一個局,總是要有引人入甕的餌,沒有那個餌,這個局不但設不成,只怕還會打草驚蛇!
“好了,不說我的事了。”燕離目光溫和的看向容錦,輕聲問道:“你這邊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進展很順利!”容錦笑眯眯的說道:“南樓買通了那個叫賴大的車伕,不時的會送些訊息出來。說是王箴大婚的當天,容芳菲因為心喜過度,中風了!躺在床上,除了眼睛能動外,身上就再沒能動的。辰王妃也是日日如坐針氈,時不時的便要派人去候府請了王蘇進府議事。”
看著容錦那如兩彎月牙的眼,燕離忽然就覺得,兩天一夜趕路的疲勞一瞬間便消失怠盡了!再沒有什麼能比看到眼前的這張笑臉,而讓他覺得更重要的了!
“不過你離開的那天,聽說汝南候去了辰王府。”容錦撐了下巴,一臉狐疑的說道:“我以前悄悄聽侍候我孃的木蘭姨提起過,問我娘當初為什麼不答應汝南候的求婚。那個汝南候是不是也曾是我孃的追求者啊?他去辰王府又是為了什麼呢?”
汝南候?!
燕離默了一默,輕聲說道:“汝南候和江城候都是帝黨,一生只忠於皇上一人。他去辰王府,應該不是為私,可能是有什麼事需要商議辰王。”頓了頓,一臉抱謙的說道:“他和你孃的事,我娘沒跟我說過,不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叫藍姨去調查。”
容錦擺手,“陳年老皇曆了,有什麼好知道的。”
燕離笑了笑,心裡卻是把這事記下了,想著回頭讓藍楹去查一查,看看這個汝南候又是怎麼回事。
“天色不早了,你趕了那麼多的路,肯定累了,去洗洗歇了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容錦對上燕離眼下的青黑,輕聲說道。
燕離才想要說“他不累”但想著自已趕了這麼久的路,身上的衣裳也沒換,怕是味道有些重,燻著容錦了。當下,不由便臉一紅,起身說道:“行,那我先去梳洗一番,你有事讓你的丫鬟來找我便是了。”
容錦點頭,心道:這都馬上要三更了,還能有什麼事要找你!
起身送了燕離離開,回到屋裡後,容錦倒頭挨著枕頭便睡了過去。
如意堂。
燕離披著溼溼的頭髮出了淨房,一早候在外面的藍楹連忙拿了手裡乾淨的帕子上前替他拭發。
“藍姨你去歇著吧,”燕離抬手接過藍楹手裡的帕子,自已抬手去拭發,“我自已來好了。”
藍楹看起來並不比燕離好多少,也是一臉疲憊的之色,但卻拒絕了燕離的提議,重新從他手裡拿過帕子,輕聲說道:“你不讓琳琅她們幾個侍候也就算了,怎麼連我也不要了?還是說,你怕容姑娘知道,會多想?”
燕離笑了笑,沒有答藍楹的話。
雖說琳琅幾人都是在他身邊長大的,但從有記憶開始,穿衣洗漱這種事他都是自已獨力完成,從不假手她人,也就是藍姨和紅姨在他大了後,還能近身侍候幾回。
想起紅楹,燕離不由便眉宇微蹙,對藍楹說道:“紅姨這次受傷,你怎麼看?”
提起紅楹,藍楹原本輕鬆的神色不由便繃了起來,她略作沉吟後,才緩緩說道:“之前龍衛跟她們在一起時,都沒事,偏偏龍衛進了京都,她和楚惟一就被襲擊了,您也說比起中的毒,身上的傷勢更重,卻又不足以致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有一種感覺,”燕離垂眸,看著燈光下自已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