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點頭,“行,我尊重你的意思。”
話落,揚聲喊了一句,“杏雨。”
“郡主。”杏雨從外面走了進來。
“請了紅楹出去,吩咐下去,以後郡主府不允許她涉足一步!”容錦說道。
“容姑娘……”
琳琅和南樓齊齊失色。
紅楹更是氣得臉紅如血,她又是恨又是惱又是羞的瞪著容錦,因為太過氣憤,牙齒戰戰的把嘴唇皮都給磕破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容姑娘,你怎麼可以這樣!”一直表現的怯怯懦懦的玉玲瓏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瞪了容錦,喊道:“怎麼說哥哥也是紅姨一把帶大的,便是哥哥在這,他也要給紅姨三分薄面,你……”
“玉姑娘,臉先是自已要,別人才能給。”容錦打斷玉玲瓏的話。
玉玲瓏被容錦的話噎得僵在那,很快眼眶一紅,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她抬頭朝楚惟一看去,“楚叔,您說句話吧。”
楚惟一嘆了口氣,看向容錦說道:“容姑娘,紅楹她性子向來直白,說話失了分寸,你……”
“楚叔。”容錦打斷楚惟一的話,目光直直的看向楚惟一,“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們打嘴仗官司,你們可以不在乎燕離的生死,但我不能。所以,我希望儘快的把事情定下來,你看可以嗎?”
楚惟一張了張嘴,才要反駁容錦那句“你們可不在乎燕離的生死”,但容錦並沒有給他機會。
“楚叔,燕離有交待,龍衛和鳳衛交與我指揮,京山的一切也交由我打理。”容錦一字一句道:“你已經不是龍衛的隊長,照理,我可以不徵求你的意思,但我現在還是問你一聲,你認不認同燕離的意思?”
楚惟一張了張嘴。
“楚叔你不用立即回答我,我想這話,還是先由李遠來回答比較好。”容錦回頭看向一側的李遠,開口說道:“李遠,你是龍衛的隊長,你怎麼說?是反對,還是支援?”
李遠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容錦和紅楹,他嚥了咽乾乾的喉嚨,輕聲問道:“容姑娘,我不能單憑你幾句話,便……”
容錦點頭,她抬手拿了琳琅之前交給她的那枚印章,“那你可認識這枚印章?”
李遠一對上印章,臉色頓時變了變。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吧。”
李遠默了一默,稍傾,重重點頭。
容錦鬆了口氣,她擺手說道:“行,龍衛今後的職責,還是負責保護玉姑娘的安全。但沒有我的話,不得擅自行動,否則……”
李遠抬頭朝容錦看去。
容錦臉上綻起一抹殘酷的笑,一字一句道:“否則視為背主,人人得而誅之!”
李遠一僵,但下一刻,卻是抱拳重重了應一聲“是”。
“瘋了,你們都瘋了!”紅楹不顧玉玲瓏的阻止,怒聲罵道:“李遠,你瘋了嗎?誰知道她手裡的那枚印章哪裡來的!”不等李遠回答,她又回頭對著神色肅然的楚惟一喊道:“楚惟一,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嗎?”
杏雨瞪了形如瘋癲的紅楹一眼,才要動手,請她出去。卻被容錦阻止了,容錦回頭朝良久無語的楚惟一看去。
楚惟一對上容錦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一抹僵硬的笑,輕聲說道:“印章在容姑娘手裡,一切自是聽從容姑娘的安排。”
容錦點頭,“那行,我剛才也說了,龍衛仍舊負責保護玉姑娘的安全,不得擅自行動,不然便視同背主。”話落,容錦站了起來,“我還有事,便不留楚叔你們了。”
楚惟一臉上的神色僵了僵,但很快,他便點了頭。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會這樣?”紅楹喃喃失聲,她想要衝上前質問,但卻被玉玲瓏死死的攥住了手,“紅姨,你冷靜點,你聽我說……”
“琳琅,你送送楚叔他們。”
容錦無視紅楹幾近崩潰的失態,對琳琅說道。
李遠對容錦抱了抱拳,跟在楚惟一身後往外走去。
等所有人離開後,南樓倒了杯水遞到容錦手裡,不無擔憂的問道:“容姑娘,紅姨她心不壞,她肯定是被人利用了,你不要生她的氣。”
容錦接過南樓遞來的水,唇角綻起一抹僵硬的笑,對南樓說道:“我沒那個閒心生她的氣,我只是擔心,她會因為她的固執己見而闖下難以收拾的大禍。”
南樓不由便長長的嘆了口氣。
“郡主,福娃來了。”
門外響起杏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