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昭儀聞言猝然一驚,轉身便想要撲出去,卻在身子撲起的剎那被燕離在肩上輕輕一帶,重新摔了回來。
這一摔,好巧不巧便摔到了護國公主的身側,距離隔得如此之近,她甚至能看清護國公主白玉無暇般的臉上,那細細的絨毛。
“楚惟一跟你是什麼關係?”
頭頂響起燕離淡漠沒有感情的聲音。
酈昭儀如被雷擊般,霍然抬頭朝他看去,哆嗦著嘴唇皮,又是驚又是恐又是惶然。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嗤”燕離冷冷一笑,幽深狹長的眸子微微一抬,對上酈昭儀慘白如鬼的臉,“楚惟一跟李歡又是什麼關係?”
酈昭儀慘白的臉上,陡然便是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哆嗦著嘴唇皮,想要開口,卻因為內心太過驚懼惶恐,一個不小心,牙齒便將嘴唇皮給磕破了,一股鐵鏽味頓時在嘴腔裡彌延開來。
她死死的攥緊了身側的手,緊緊的抿著嘴,惶恐不安的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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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鹿死誰手下
別說酈昭儀被燕離的話給驚得失了反應,就是容錦在聽了燕離這幾句話,也是當場便怔在那,好似被雷劈了一般。
“楚惟一跟你是什麼關係?”
“楚惟一跟李歡又是什麼關係?”
容錦怔怔的看向燕離。
燕離,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而酈昭儀顯然受到的驚嚇,遠勝於容錦。
她哆嗦著嘴唇,甚至連朝燕離看的勇氣都沒有,這個時候,她甚至克服了對護國公主這個死人的驚恐,寧肯往護國公主身邊靠,也不肯再往燕離跟前趨近半分。
只,燕離在問完這兩句話後,卻是再沒有多說一個字,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眉宇間滿是濃濃的譏誚之色,抬頭看向容錦,稍傾,嗤笑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錦兒,你現在明白了嗎?”
容錦點頭。
她自是明白了,但明白歸明白,可是想要把這麼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訊息一時間消化掉,還是有點難度的。
怪道,她總是想不明白,楚惟一為什麼選擇的那個人是李歡,卻原來如此!
即然已經是鵲巢鳩佔,那何不乾脆取而代之?
容錦唇角挑起一抹恍然了悟的笑意,她抬頭看向燕離,輕聲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燕離輕攏的眉宇綻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若有似無的撩了眼身側的護國公主,輕聲說道:“若不是知道楚惟一背後的人是李歡,若不是發現我娘是被楚惟一所害,我也不會想到。”
容錦想了想,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一轉,朝幾欲崩潰的酈昭儀看去,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太妃,混淆皇室血脈,這可是誅九族的罪,你膽子可真大!”
“不是,我沒有。”酈昭儀猛的抬頭,尖聲喊道:“你們胡說八道,歡兒他明明是先帝的兒子,你們……”
“我們什麼時候說過王爺不是先帝的兒子了?”容錦打斷酈昭儀的話,似笑非笑的說道:“太妃,你這樣不打自招,可是很不好的。”
酈昭儀氣得乾脆就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又是氣恨,又是惱怒的瞪著容錦,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容錦無意與她多作糾纏,皇宮的裡女人,心計不謂不深,但眼下便是她酈映雪是諸葛孔明在世,只怕也無計可施!
“燕燕離,現在怎麼辦?”容錦看向燕離,“如果把這事報到皇上跟前,你說……”
“容錦,你不可以這樣對歡兒。”酈昭儀一聽容錦要將這事捅到永昌帝跟前,當即便急了,她猛的抬頭看向容錦,怒聲道:“虧得歡兒待你一片真心,你卻是這般蛇蠍心腸,你還是不是人啊!”
容錦聞言不由便“噗嗤”一聲笑了。
她垂眸看向一臉急色的酈昭儀,好笑的問道:“酈映雪,這天下待我一片真心的人,我難道都要還他一片真心嗎?先帝當年也曾待你一片真心吧?怎麼你回報他的卻是一頂綠雲蓋頂的大帽子呢?”
“你……”酈昭儀被容錦的話給噎得半響不知道如何回覆,頓了頓後,她才大聲道:“容錦,你別血口噴人,你也是女人,你該知道,女人的名節何等重要,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會害死很多人的!”
“你做都做了,卻不准我說,這天底下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