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但若是燕正天是這樣的態度,那說不得還真就只是逼宮了!
……
拾翠殿。
麗妃蔣明怡發了內殿服侍的人,吩咐蔣姑姑親自守在了門邊,又將燕元帶到大殿的西側,抬手開啟了所有的槅扇,拾翠殿的西側是一片草坪,方圓三丈之內連只鳥都別想藏起。
一切做妥之後,這才問道:“哥哥,皇上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蔣元看著眉眼精緻嫵麗的妹妹,想著當年妹妹已有心上人,卻因為真寧公主想要巴結皇上,而設計讓皇上偶遇妹妹,最終妹妹迫於天威不得不屈從入宮。心裡的恨,再次如地獄之火般,熊熊燃燒!
那個昏君,他還想讓他幫他做事!
簡直是痴心妄想。
“皇上說那個賤婦的事,他都知道了,他可以讓那個賤婦病逝在皇宮,但安順候府要如何還他這個人情?”蔣元輕聲說道。
蔣明怡臉上頓時生起一抹薄怒,怒聲道:“安順候府已經成了他手裡的刀,他還想怎麼樣?若不是這麼多年,他庇護那個賤婦,您和孃親又何至於忍辱至今?”
蔣元嘆了口氣。
沒錯,若不是有著燕正天的庇護,以真寧那個賤婦的行為,他就是將她浸一百回豬籠也不為過。他不怕死,但是他卻不能不顧全族上下數百口人命,不能讓母親因他而遭受牽累,非但不能貽養天年,反而卻落得個不得善終。
“說這些都沒用,”蔣元輕聲說道:“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我幫他,他便讓真寧死在皇宮,如果我不幫他,他就讓真寧休養好後,再回候府!”
“他做夢!”蔣明怡重重一攥手,厲聲道:“我就是拼著一死,也不會再讓那個賤婦有活命的機會。”
“不可以!”蔣元聞言,一把握住了妹妹的雙肩,目光痛苦的看著蔣明怡,“明怡,哥哥已經害你至此,不能再讓你為著那個賤婦搭上性命,你聽哥哥的,哥會有辦法的。”
蔣明怡想說,你能有什麼辦法,電光火石間,卻想起白日裡燕離的話。
“哥,燕離說他想見你,當面跟你道個謝。”蔣明怡說道。
蔣元愣了愣,“道謝?”
“是的,”蔣明怡點頭,“我把那匣子珍珠給他後,他也沒開啟,只說若有機會,想當面謝謝你的這份重禮!”
蔣元看向蔣明怡,眉峰漸漸蹙起,稍傾,卻又慢慢舒展開來,眼裡甚至有了一絲幾不可見的笑容。
“明怡,說不得,我們真有解救的法子了!”
“嗯?”蔣明怡不解的看向自家哥哥,問道:“為什麼怎樣說?”
蔣元笑了笑,說道:“你忘了,他是誰的兒子?人常說虎父無犬子,我相信,護國公主那樣的人養出來的孩子,差不到哪去的!”
話落,眸子裡卻是飛快的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當年,若是他娶的是無暇,那又會怎樣?
但很快的,這個念頭便被他壓了下去,執著於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他要想的是如何讓安順候府度過眼前的這道危機。
“你轉告他,三天後,長安街上的太白樓雅字九號間見!”
47酉時三刻
北齊的夏天比東夏要熱上很多。
雖然每日裡有冰塊送來,但容錦還是覺得那種早上睜開眼,便對上白花花的太陽的日子真心叫人崩潰。特別是,頂著這樣的大太陽還得出門!
心裡把個燕正天和永昌帝罵了個狗血淋頭,大家都安份點多好。他們當他們的皇帝,她和燕離則偏安一隅,守著京山過著自已的小日子。
“姑娘,姐姐回來了。”
守在門口等人的杏花遠遠的看到自家姐姐,回頭對容錦說道。
容錦點了點對,手裡的扇子沒停,這要是在京山,她們自已的地盤,她就敢弄件波西米亞風的吊帶裙給穿著,要有多涼快就有多涼快,可眼下……感覺到背後又是一片潮溼,容錦手裡的扇子扇得越發的重了些。
她還沒扇幾下,杏雨從外面走了進來,杏花幾步迎了上前,急聲問道:“姐姐,娘娘那邊怎麼說?同意姑娘出宮嗎?”
杏雨笑著點頭,“同意了,還說會跟皇上說一聲,看能不能派隊侍衛跟著。”
“切,”杏花輕嗤一聲,沒好氣的說道:“要她裝什麼好人,有琳琅姐姐一個抵得上她十隊侍衛。”
杏雨瞪了杏花一眼,輕聲斥道:“又管不住自已的嘴了是吧?”
杏花吐了吐舌頭,臉色訕訕的退到了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