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那,臉上想笑不敢笑,想悲不能悲的樣子。頓時,心裡不由便長長的嘆了口氣。
棉絮還沒放下蘭心和雲珠的死,一直揹負著沉重的負疚感呢!有心想安慰幾句,卻是張了嘴,不知說點什麼,才能讓棉絮放下這份沉重。
好在,這時,杏雨去而復返。
“姑娘,燕公子那邊商量好了,三天後便將公主下葬。”杏雨進來便說道。
三天後?
容錦看向柳念夏,問道:“三天後是什麼日子?”
“三天後是農曆二十八,再有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柳念夏說道。
容錦聞言點了點頭,也確實只有這個日子較為妥當了。
“走吧,我們去給公主上柱香。”容錦說道。
話落,轉身便往外走。
柳念夏等人跟了上前,不相,還沒出院子,便看到燕離正迎面而來。
“燕離!”容錦加快步子迎了上前,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燕離搖了搖頭,仔細打量了容錦的臉色後,輕聲說道:“昨晚睡得還好嗎?”
容錦點頭,“挺好的,你呢?”
“我也睡得挺好的。”燕離對容錦說道,末了,眼見容錦行色匆匆,不由問道:“你這是打算去哪?”
“我去給公主上柱香。”容錦對燕離說道。
“先用了早膳吧,”燕離輕聲說道:“娘,那邊不急。”
容錦還待再說,燕離已經不由分說的帶著她往回走。
而她們才進屋裡坐下沒多久,青語便帶著廚房的婆子送了早膳過來。
熬得香濃的小米粥,煎得金黃的鍋貼,還有皮薄汁豐的小籠包子,每樣都精緻可口,看著便讓人食慾大開!
容錦用了一碗小米粥,又吃了兩個小籠包,便放下了手裡的碗。
燕離緊跟著也放了手裡的碗,立時便有杏雨沏好的茶呈了上來,在喝了一口茶後,燕離抬頭看向容錦,輕聲說道:“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容錦狐疑的看向燕離,沒來由的便臉上一紅,訕訕笑道:“什麼事?”
“嗯,”燕離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龍衛把酈映雪帶來京山了!”
“……”
容錦怔怔的看向燕離。
“怎麼了?”
燕離不解的看向容錦,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好似被當頭敲了一棒一樣。
可不就是當頭一棒嗎?
容錦原還以為燕離說的事,是讓她一起守靈,誰知道,燕離卻是說酈映雪,她就算是反應再敏捿,這轉變的速度也跟不上啊!
等對上燕離疑惑不解的目光,容錦只覺得一張臉臊得好似火燒了一樣,連忙端了手裡的茶盞,裝作喝茶,卻不想,一時心慌,才沏好的熱茶吞了一大口,頓時燙得她張嘴便“哇”的一聲給吐了出來。
“怎麼了?可是燙著了!”燕離手裡的茶盞往桌上一擱,便跑到了容錦跟前,抬手便擒了她的下頜,等看到容錦一瞬間鮮紅的嘴唇時,急得對一側愣著的杏雨喝道:“還不快去取冰!”
杏雨匆匆應了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眼見得燕離急得就快要上前用嘴舔了,容錦連忙推開了他的手,說道:“沒事,不是很燙。”
“還說不燙,才燒開的水,不燙才怪。”燕離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說道:“怎麼就不知道小心些呢?疼嗎?再忍忍,等杏雨冰取了來就好了!”話落,又是恨恨的看了眼門口,說道:“怎麼這麼慢!”
只把個屋子裡的柳念夏幾人給聽得大氣也不敢喘,公子啊,杏雨她長的是腳,不是翅膀,就是翅膀,也沒有說飛出去就飛回來的啊!
棉絮回頭看到了牆角種著幾棵碩大的蘆薈,她上前摘了一段,剝了外面的皮,透明的果粒遞到容錦手裡,輕聲說道:“姑娘含著,先降降溫吧。”
容錦接過,含了那肉色的果粒,抬頭對燕離說道:“龍衛怎麼會帶酈映雪來京山?”
“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燕離擺手,惱怒的說道:“藍楹說,龍衛是被楚惟一蒙弊,看在他們迷途知返,擒來酈映雪的份上,讓我饒他們一回。”
容錦默了一默。
說起來,楚惟一雖然是害了她娘和公主的元兇,但這其間,又何償不是有著酈映雪的推波助瀾?但當日楚惟一用著李歡的死,要求他們放過酈映雪……容錦默了一默後,抬頭看向燕離。
“你打算怎麼處置酈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