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吹了口熱氣,聲如鬼魅的問道。
“說!”燕文素咬牙,她最想知道的還不曾知道,“你說,我聽著便是!”
容錦點頭。
“你一定很奇怪你是怎麼中的毒吧?”
燕文素目光霍然一緊,死死的盯著容錦。
“其實就是當日我出宮,你和韓鋮費盡心機留我到酉時那日,你以為你可以目送我赴死,但其實是我在安排你的死期。”容錦笑了笑,聲音中難掩愉悅之情,“燕文素,你真的很蠢,你既然死心與我為敵,為什麼卻連敵人的底細都不摸清楚,就貿然出手呢?”
燕文素搖頭。
容錦卻是不肯就這樣放過她。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韓鋮是怎麼死的?”
“你說!”
容錦抬頭,目光穿過層層殿宇樓閣,似是對上和樂堂韓鋮難以閉的眸子。
默了一默,她再度開口。
“他是被藍玉震碎內腑而死的!”
“藍玉是誰?”燕文素猛的一把攥住了容錦的雙臂,嘶聲喊道:“藍玉是誰?他為什麼要殺王爺……”
自然,容錦是不會與燕文素解釋藍玉是誰。
她搖了搖頭,抬手一下一下的掰開燕文素握著她雙臂的手,說道:“燕文素,韓鋮他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韓鋮不會死!”
“你胡說!”燕文素如同個瘋子一般,嘶聲喊道:“不是我,是你,是你這個賤種,是你……”
容錦往後退了退,她不喜歡被人拿口水洗臉。
但就在她步子往後退開時,燕文素卻突然的拔下了頭上的金簪,咬牙切齒的對她脖頸處紮了下來,嘴裡兀自喊道:“去死吧,你這個賤人!”
變化突起,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停留在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質上,誰能想到燕文素會突然發難!
誰都沒想到,但燕離卻想到了,他身形暴起,抬手便要狠狠朝燕文素頭頂拍去,可以想像,燕文素若是被他拍下這一掌,只怕當場就得腦漿崩裂而死!
“母妃!”
韓思大驚之下,撲了上前,想要阻止燕離。
只燕離的身手豈是他一個弱質書生能阻擋的?
韓思目眥欲裂的看著燕離挾凌厲之勢的掌風就那樣生生的往燕文素的頭上拍,但就在他又目圓瞪等著悲劇降臨時,卻見半空中的燕離忽然就身子歪了歪,那一掌拍在了燕文素的身後。
剎那間,飛沙走石。
韓思不想閉上眼睛,但撲風的狂風還是讓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院中有那剎那的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思緩緩的睜開眼睛。
飛揚的塵土已經慢慢落定,暴起的燕離安靜的像一尊雕塑般站在容錦身側,而容錦此刻正一手攥著燕文素刺出的金簪,一邊回頭對身後一身官袍的崔縉彥說道:“崔大人,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卻不知王妃犯法,該如何處治?”
韓思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一身紫色朝服的崔縉彥正與幾們同去上朝的大人站在容錦身後,他們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到了一般,齊齊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被容錦制住動彈不得的燕文素。緊接著,他們的目光又落在了地上那一大片的死屍上!
下一瞬,私議聲便如轟轟響起。
“世子,”崔縉彥上前抱拳對韓思行了一禮,“這是怎麼回事?”
話落,目光在滿地的死屍上睃了一眼,最後又重新看向韓思,頓了頓,又指著廊下張結的白幡問道:“還有,這是……”
韓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滿地的死屍,難道他跟崔縉彥說,是因為他們強留容錦不成,而折損的人馬?說出來,落個仗勢欺人不說,還憑白的讓人看了笑話。
而這府裡的白幡……韓思驀的就想起之前容錦的那一番言詞,那些,都是他第一次聽說的,有道是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母妃再不好,可那是他的母妃,有她在,這才是一個家!
韓思閉了閉眼,才欲開口,耳邊卻響起燕文素的吼聲。
“崔縉彥,你少在這裝什麼好人,你跟容錦這個小賤人是一夥的,你還我家王爺命來……”
崔縉彥剎時臉色一變,滿目錯愕的看向韓思,“世子,王爺他,他出什麼事了?”不待韓思開口,他又說道:“還有,王妃話中又是何意,什麼叫本宮跟容錦是一夥的?什麼叫本官還王爺命來?還請世子為本官解惑!”
之前容錦與燕文素說那番話時,有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