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鋸一怔之後,當即大聲道:“絕無虛言。”
“好!”花千束說道:“以王爺的身份必是一言九鼎,我權且信了。”
韓鋮不由便挑了挑眉頭,心頭掠過一抹鬱悶,什麼叫“權且信了”,難道他是那種出爾反爾過河拆橋的人麼?但當目光觸及躺在榻上的燕文素後,又飛快的壓下那股不愉的念頭。神色間表現的越發恭敬謙遜有禮。
“師兄,是你來開方子還是我來?”花千束沒有看韓鋮,而是轉身朝身側的花和成問道。
花和成皺紋
花和成略一沉吟後,抬頭對韓鋮說道:“王爺,論起識毒解毒還是我這小師妹略勝一籌,不如……”
韓鋮打斷花和成的話,拱手一禮道:“一切聽從神醫安排。”
花和成還以一禮,轉身對花千束說道:“師妹,就由你來給王妃和郡主解毒吧。”
花千束輕聲一笑,將繞在手裡如雪白的緞子一般的長髮往後一甩,豪氣千雲的說道:“來人,紙墨筆硯侍候!”
很快便有丫鬟奉上筆墨紙硯,花千束想也沒想,抓起筆便是一手龍飛鳳舞的好字,末了,將開好的單子放嘴邊吹了吹,又上下打量了一遍,遞給了一側的候著的如意。
“藥抓好後,兩碗水煎成一碗水,喂王妃和郡主服下即可!”
如意應了一聲“是”接過單子後,卻沒有馬上離開,面是朝一側的韓鋮看去。
從前府裡開好的藥方子都要經由王爺過目的,這會……
花千束擰了眉頭,不悅的問道:“怎麼還不下去?多耽擱一分便是置你家王妃和郡主於險地,你擔待的起嗎?”
如意嚇得臉色一白,可又不敢真的轉身就走。
“下去吧,按方子抓藥,你親自煎了。”韓鋮的吩咐道。
如意這才急急的轉身退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等著丫鬟煎好藥送上來餵食。
韓鋮已經請了花和成到外殿坐下喝茶,屋子裡只留下花千束和燕文素身邊的幾個心腹侍女。
花千束的目光落在一側百無聊賴的琳琅身上,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琳琅想著自已的心思,並沒有留意花千束是在跟她說話,直至花千束問起第二遍,她才似是恍然大悟般的朝花千束看去。
屋子裡眾人除了才雀,餘下的人也沒見過琳琅,但琳琅是容錦的人卻是心知肚明,原本對琳琅的留下就心懷防備,此刻見琳琅瞪大眼,並不曾回答花千束的話,頓時個個橫眉怒目相向。猶其以音棋為首的三大丫鬟,差點便要開口驅逐。
好在,在她們趕人前,琳琅開口了。
“噢,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琳琅嘻嘻一笑,抬頭睃了眼屋裡虎視眈眈的眾人後,目光對上了花千束,“我中琳琅,琳琅的琳,琳琅的琅!”
“……”
“那個,想來,神毒你只是不知道我的名,並不是不知道我是誰的人……”
花千束皺眉打斷琳琅的話,“神毒?什麼意思?”
“噢,”琳琅笑得眉眼彎彎,對上花千束寒意凜凜的目光,說道:“你師兄叫神醫,你卻擅毒,想來,稱呼你神毒,不會錯吧?”頓了頓,一臉猶疑的問道:“還是說,你不喜歡這個稱呼?那叫什麼好呢?”
花千束嗤笑一聲,“你說錯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的人,還請賜教。”
琳琅骨碌碌亂轉的眼睛停了下來,笑容不改的說道:“原來這樣啊,那你早說嘛,你早說,我肯定就一起告訴你了。哎,真麻煩,我這人最不喜歡廢話的,偏偏總是遇上腦子不好使的人,得一遍遍的說廢話。”
“大膽!”才雀輕喝一聲,瞪了琳琅教訓道:“不管你是誰的人,這裡是戰王府,容不得你放肆無禮,否則莫怪我讓人趕了你出去。”
琳琅目光一抬,對上橫眉冷眼的才雀,眉宇間一瞬閃過一抹厲色。卻又在下一刻,眉眼一轉,淺笑盈盈的說道:“這位姐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別人不知道我家姑娘跟府上是什麼關係,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就是你家王妃醒著還得對我家姑娘客氣幾分呢,你一個做奴才的叫著喊著要趕我出去,這真的合適嗎?”
才雀原本被琳琅那一眼瞪得便心虛不己,但像她這樣從小給人做奴婢的,骨子裡早就刻上了見風使舵四個字,眼見琳琅一怒之後卻又淺笑盈盈,話還說得那般客氣,頓時那心虛便跑得無影無蹤了。加之又有心想表現一番,說出來的話,便越發的不客氣了。
“哼,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