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
別人看不出,容啟舒卻是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婦人確實是個練家子,不但是個練家子,身手還很不錯!
容啟舒對藍楹頜首抱拳道:“多謝恩人出手相助,待我稟明家父,一定報此大恩。”
藍楹唇角微撇,冷冷道:“不必了,我膝下無兒無女,一生飄泊,容姑娘已經答應,我百年之後,她替我摔缽打幡。”
這是之前容錦就和藍楹商量好的,以下人的身份在她身邊,行事難免要受制約,但若是以恩人的身份,不說受制約,順帶著還要得了幾分尊重!
容啟舒聞言,不由便怔了怔,但很快他便將那份怔愣扔到一旁,眼下,沒有什麼比那件事更要緊的!容錦這樣鬧一場,無非就是想要替她娘報仇,他不防就替她把這事做了。換她一份感激,接下來的事,想來便簡單的多。
這樣想著,容啟舒回頭看向容宜聞,面色森然的說道:“伯父,這事你看,怎麼處置的才好?”
袁氏霍然抬頭朝容宜聞看去。
10懲治惡奴
袁媽媽是她身邊幾十年的老人,從丫鬟時就在她身邊侍候,若是真在這個時候被處置了,她往後如何在這個家立足?可若是不處置了……袁氏目光看向身前氣宇軒昂的容啟舒,眉目間飛快的閃過一抹戾氣。該死的賤人,可真是會找時機啊!
還沒等袁氏拿出主意,容易聞已經開口了。
“惡奴欺主,這樣的人死有餘辜!”話聲才落,回頭對外喊道:“來人,把這個背主的奴才給我帶下去,問清楚了,家法處置!”
袁氏吁了口氣,朝容宜聞投去感激的一瞥。
只要先把人從容錦的裡帶走,她就有辦法替袁媽媽脫身,雖說人廢了,但她可以把她送到田莊裡去養老!這樣一來,那些替她辦事的人,只會更加忠心耿耿。
只,一道清清脆脆的聲音卻是打斷了袁氏美好的暢想。
“且慢!”
容錦攔住得了容宜聞吩咐,走進來的小廝。
“錦兒!”容宜聞臉色不悅的看著容錦,“你還有事?”
容錦點頭。
容宜聞撩了眼一側的容啟舒,壓下胸口的那股煩燥,說道:“什麼事?”
容錦指了袁媽媽說道:“伯父您也看到了,袁媽媽嘴巴嚴實的很,侄女斷她兩指,她都不肯招出幕後之人,您說,要怎樣她才會招供呢?”
容宜聞目光落在地上已經凝結的一灘血漬上,還有那兩根失去生機的斷指。只一眼,他便撇開了頭。眼角的餘光覷到容錦掩在亂髮後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那對漆黑如寒星的眸子,正用一種嗜血的幽芒盯著他。
這樣的目光……容宜聞情不自禁的一顫,但等他想仔細看時,容錦卻已經是垂了眼瞼,那一瞬間的恨意仿若只是他一時錯覺!
“那表妹的意思是?”
見容宜聞遲遲不曾開口,容啟舒接了容錦的話問道。
容錦目光冷冷的挑了眼地上幽幽來,正蜷縮成一團,汗出如漿的袁媽媽,淡淡道:“殺了吧。”
“不行(好)!”
異口同聲的話響起。
容錦好笑的看著面色糾結的袁氏和氣定神閒的容啟舒。
容啟舒對上容錦似笑非笑的目光,淡淡道:“表妹放心,你母親是我姑母,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容錦點頭,垂了眼,屈膝道了個萬福,“一切仰仗表哥。”
容啟舒挑了挑眉,轉身朝袁氏看去,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大伯母,依侄兒的意思,這樣的惡奴還是不要留著的好。”
“可是……”袁氏期期艾艾的看著容啟舒,好半響,哽了嗓子說道:“她跟了我幾十年,我真的不相信,這事是她做的,會不會……”
“我也覺得這事憑袁媽媽是不敢做的。”容錦打斷袁氏的話,看向容啟舒,“表哥,或者我們可以把人交給外祖母,讓外祖母來審一審!”
交給老長興候夫人?!
自已的女兒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以老夫人那等心性的人,不把個燕州府容府攪個天翻地覆,她會善罷甘休?到時……袁氏緊了緊垂在袖籠裡的手。
“錦兒,你也太不懂事了!”袁氏輕聲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是人間不幸,這事滿你外祖母都來不及,你還要往她跟前捅,那是你外祖母,可不是你仇人!”
“那依大伯母的意思,我應該怎麼做?”容錦唇角翹起一抹抹嘲諷的弧度看向袁氏,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