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嗎?
以容芳菲一個庶女的身份,卻能嫁進國公府,可見,她在這裡面起的作用了!
只是,藍楹卻是眉眸一轉,淡淡說道:“容姑娘,我們少主她知道您的心思嗎?”
饒是容錦活了兩世,被藍楹這樣一問,她還是不由的便紅了臉!
燕離可能不知道,從相遇的那刻起,他便成了她步步算計的獵物,可是,此刻藍楹卻是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但,也只是一瞬,容錦便恢復了最初的自然,她對藍楹笑了笑。
“藍姨,我救了燕公子,這是事實!”
藍楹點頭。
沒錯,正因為如此,所以在知道自家少主是被算計後,她還是心甘情願的留了下來!
見藍楹臉上並無怒色,反而很是淡然,容錦輕輕的吁了口氣,這樣就好,她還真怕藍楹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你要進京,是想替你娘報仇,可是,你要對上的,一個是候府,一個是國公府!”藍楹抬眸,上下打量容錦一番後,搖頭道:“容姑娘,你可得好好思量一番,別到時,仇報不了,把自已給賠了進去。”
容錦扯了扯嘴角,藍楹話裡的意思,她自是明白。
明白過來的容錦,對藍楹笑了笑,輕聲說道:“藍姨,你放心,現在是他們有求於我,我自會為自已換來最大的籌碼!”
14一丘之貉
藍楹笑了笑。
剛才她從容錦和容啟舒的隻言片語中,已經猜到,容錦手裡有一樣東西,是容世子乃至整個長興候府誓在必得的,以容錦的機智狠絕,自然會抓住這個時機,從這場交易裡獲得最大的利益!
“我相信你,不過……”藍楹頓了頓,挑眉看向容錦。
“藍姨有話儘管說。”
藍楹翹了唇角,眉眼間掠過一抹狡黠,對容錦說道:“容姑娘,少主當日只吩咐我隨你回容府,現在容姑娘你要進京,我想,我應該重新請示少主。”
容錦回以藍楹一笑,說道:“理當如此,明日我娘出殯的時候,藍姨可以去找少主。”
言下之意便是,今天晚上,還請你留下保護我的安危吧!
到也不怪容錦這樣小心,現在是她雖然承認手裡有容啟舒想要的東西,但她拒絕將它交給容啟舒,而且言語間還百般得罪了這個未來長興候府的當家人!有道是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咬牆,世子急了會怎樣呢?
顯然,藍楹很是明白容錦的擔心,是故,她一笑之後,點頭道:“一切聽從姑娘的安排。”
容府東邊鹹若館朝南的一處用來做客房的小院裡。
容啟舒正擰了眉頭,負手在屋裡踱著步子,耳邊響起屋外侍候的小丫鬟的聲音。
“大小姐來了。”
話聲一落,便聽到一道清脆婉轉的聲音響起,“世子在屋裡嗎?”
“回大小姐,世子在的,奴婢這就替您通報。”
容啟舒幾步走到門口,開啟門,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對站在階沿下的面的容思蕎說道:“這個時候,你怎麼過來了?”
容思蕎屈膝福了一禮,“聽下人說,大堂哥晚上沒用什麼東西,我做了碗雞湯麵送過來。”
話聲方落,接過身後大丫鬟雲香遞來的大紅描金漆海棠花的食盒,拾了裙襬款款上前。
因著同容錦不歡而散,容啟舒,晚飯的時候確實沒什麼胃口,到不曾想,容思蕎會放在心上,還做了雞湯麵送過來!
容啟舒繃著的臉上有了一抹柔和的神色,他腳步微挪,迎了容思蕎進屋。
容思蕎開啟食盒,端出用蓮紋青花海碗裝著的熱氣騰騰的面,抬頭對容啟舒說道:“堂哥來償償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容啟舒看著青花海碗裡一層紅豔豔的辣子,不由凝眸朝容思蕎看去,“你怎的知道我喜辣?”
容思蕎掩嘴輕笑,取了筷子,拿帕子擦過遞到容啟舒手裡,說道:“下人說適才用晚膳的時候,堂哥只吃了那道辣子雞,旁的卻是幾乎不曾下筷,我想著,堂哥您應是愛吃辣的!”
這樣的善解人意……容啟舒那自從離開忘名軒好似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的胸口,莫名的便舒展了許多。
“堂哥您償償看,我娘常說我是個笨的,也就是這道雞湯麵還能拿出手。”容思蕎笑吟吟的對容啟舒說道。
原先還不覺得餓,但在看到這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麵後,容啟舒忽然就覺得餓了。他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