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不是有話要囑咐啟舒?”
袁氏看了眼容宜聞,見容宜聞不打算開口,她笑了笑後,對容啟舒說道:“不是的,只是過來坐坐,看看你,多少年才得見一面,這一次以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話落,便拿了帕子拭了拭眼角,等再抬起頭時眼眶已是微微泛紅。容啟舒看著,心裡莫名一軟,語氣便越發的柔了許多。
“伯父和伯母不必傷懷,燕州離雲州本不遠,家中祖父也常常唸叨您二人,日後有機會,您二人大可以來京都訪親,順便遊玩一番。”
容宜聞笑著點頭,說道:“確實有許多年沒見他老人家了,回頭挑個時間去給他老人家請安。”
兩人便就長興候府說了起來,末了,容宜聞使了個眼色給袁氏。
“啟舒,蕎兒她打小沒離開過我身邊,若不是因著她年底就要說親了,我也不會同意讓她隨你一起回京都,這一路上,還麻煩你多照看她一二,伯母在這先謝謝你。”話落,對容啟舒福了福。
容啟舒連忙起身避了開去,說道:“伯母言重了,都是自家兄妹,您不用擔心,我一定會護她周全的。”
袁氏又說了一番感謝的話,末了將準備好的一個小匣子拿了出來,“這裡面是我給你母親的東西,不值什麼錢,只是我的一番心意,還請你母親不要嫌棄。”
容啟舒看了眼那個紅漆描海棠花的木盒,這樣的盒子每年都會從燕州送往候府,裡面是什麼他自然也知道,當下笑著接過袁氏手裡的匣子,“我替孃親,謝謝伯母。”
袁氏笑著拍了拍容啟舒的手,接下來說了幾句話,便和容宜聞起身告辭。
等出了客房,容宜聞說有事去了書房,袁氏的大丫鬟,紅杏湊到袁氏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袁氏臉色一變,回頭看了看身後客房,咬牙說了句。
“先回去再說!”
話落,匆匆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才一進屋子,袁氏便揮退兩邊的人,對紅杏說道:“你說什麼?容錦去了秦氏那個賤人屋裡?”
紅杏點頭。
“好啊,好一個秦紅鸞,我還沒來尋你晦氣,你到是敢惹到我頭上來了!”袁氏咬牙切齒的啐了一聲後,對紅杏說道:“走,去菊香園。”
22妻妾之鬥
容府西半邊碧雲院分了好幾個院落,這裡面的一個叫菊香園的小院落,住著容宜聞的良妾,秦紅鸞。秦紅鸞是容家已逝的老夫人,秦老夫人孃家侄女,因為袁氏膝下多年只得一女,幾年前老夫人還在世時,便將這個父母雙亡,靠族裡生活的侄女說給了容宜聞做良妾。
秦紅鸞進府幾年,前些年老夫人還在時,也曾有過喜訊,只是每每胎死腹中,等老夫人歸西后,便再沒有過喜訊,袁氏又將屋裡的紅杏和綠蕉開了臉侍候容宜聞,這兩年,容宜聞幾乎 不再踏足她的屋子。
這會子,聽娟兒說容錦來了,愣是半響沒回過神來,直至容錦已經走到廊簷下,小丫鬟在外面請安,她才恍然回神,連忙對娟兒吩咐道:“快去請了錦小姐進來。”
話落,自已也跟著站了起來,迎出去。
就著小丫鬟打起的簾子,容錦一臉溫婉的走了進來,雖說秦姨娘是姨娘,但也是半個主子,容錦屈膝福了福,輕聲說道:“明日就要啟程去京都下,我來看看姨娘。”
秦姨娘雖滿心狐疑,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容錦上門,她也不可能攆了她出去,聞言,便一臉柔和的說道:“明天就要啟程,你該早些歇著,養足精神才是,怎麼還來我這呢。”
話落,引了容錦落坐,又親自接過小丫鬟奉的茶放到容錦手裡。
容錦謝過,回頭看了看外面漸漸沉下來的天色,唇角微挽,說道:“原是不打算過來的,只是昨兒收拾母親遺物時無意間看到母親舊日的手札,見上面記錄的一些症狀與姨娘情況頗為相同,便想著過來說說。”
容芳華在容府十幾年,常年不出望名軒,只關注著她種的那些花花草草,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幾年前,容府有個管園子的下人被蛇咬了,腿腫得跟腰一樣粗,大夫都說沒救了,還是容芳華給了一貼草藥,把人救了!
現在容錦突然來訪,並且一言便道明來意,秦姨娘心裡說不震動,那是不可能的。
她膝下至今無兒無女,雖說還是花信年華的年紀,但是女人大好的時光也就那麼幾年,若是不趁著現在她姿色尚存,生個一男半女的,往後在這府裡的日子還怎麼過?
一瞬間,秦姨娘便拿定了主意,她使了個眼色給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