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確定皇上對勳貴的態度了!”
“姑娘的意思是?”琳琅疑惑的看向容錦。
容錦淡淡道:“長興候府才失火,外祖母死得蹊蹺,皇上這是給我遞殺人的刀呢!既是如此,那我就放開手腳,大開殺戒吧!”
“長興候府那邊,姑娘打算怎麼辦?”琳琅輕聲說道:“老夫人怎麼說是都是容吳氏,要想接出來,怕不是那麼容易。”
“那就不接!”容錦冷笑了道。
“不接?”琳琅錯愕的道:“姑娘才前說過要接出來,怎麼這會子又改變主意了?”
容錦將手裡的明黃聖旨對琳琅晃了是,輕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內侍肯定是先去長興候府傳旨的,必是府裡沒有我的人,才尋來了這。我讓人去候府接外祖母,硬來,他們怕是不敢,我們也不可能真就動手殺人,既是如此,那就撕開這層遮羞布吧,恩恩怨怨一併算個清楚。”
“哦?”琳琅臉上綻起一抹興味的笑,對容錦道:“怎麼個演算法?姑娘。”
容錦臉上綻起一抹邪肆的笑,一字一句道:“本郡主去敲凳聞鼓,讓皇上來斷案!”
……
玉照宮,明義殿。
永昌帝聽了密衛的回報,擺了擺手,密衛隱身退了下去。
“司明,你怎麼說?”
一抹勁瘦的身影,如同鬼影般飄了出來,站在永昌帝下首,灰色的鶴氅將他整個人都遮住,只能從側面隱約看到五官如刀削帶著一股似冰雪一般的寒意。
“容敬德是隨先帝征戰過北齊的,從密衛回報的訊息來看,永寧郡主身邊的人確實有點像是北齊那衛護國公主的行事風格。也許……”
永昌帝一直繃得直直的身子往後靠了靠,詭譎的眸中如海平面讓人看不清其下的洶湧。稍傾,他抬眸,目光落在龍案上那枚傳國玉璽上。
良久。
“讓你查的前一任龍衛侍衛長失蹤之事,怎麼樣了?”
司明搖了搖頭。
永昌帝眉頭一蹙,便要發怒,卻在這時,外面響起馮壽的聲音。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熙兒?”永昌帝疑惑的往外看了看,“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雖是滿心疑惑,但還是對立在下首的司明擺了擺手,司明如出現時一樣,很快便消失在大殿的一角。永昌帝這才道:“宣。”
不多時,馮壽親自引了太子李熙自殿外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父皇。”李熙向永昌帝見禮。
永昌帝擺了擺手,目光柔和的看向李熙,輕聲說道:“怎麼樣,最近身子如何?”
“謝父皇掛念,兒臣已然無礙。”李熙說道。
永昌帝聞言便點了點頭,臉上也跟著柔和了許多,他看了李熙,對一側的馮壽說道:“給太子搬張椅子坐。”
“是,皇上。”
馮壽連忙搬了把椅子來擺在永昌帝下首。
李熙謝過永昌帝后,這才在椅子裡坐下,看了眼御案上堆成兩座小山似的奏摺,輕聲說道:“父皇國事繁重,兒臣本不該打擾。”
永昌帝擺了擺手,淡淡道:“你我撇開君臣之說,還是父子,父子之間何須這般客氣。說吧,你來找父皇,是不是有事?”
李熙便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御案邊的馮壽。
永昌帝見了,目光不由便凝重了幾分,對馮壽擺了擺手,說道:“你下去吧,不要讓人來打擾朕和熙兒說話。”
“是,皇上。”
馮壽恭身退了出去,臨走過李熙身邊時,卻是不動聲色的撩了眼李熙。
大殿裡只剩下永昌帝和李熙時,李熙忽的便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掀了袍角對著永昌帝跪了下去。
“熙兒,你這是……”永昌帝一瞬錯愕的看著對他一氣磕了三個響頭的李熙。
“兒臣謝父皇為兒臣之故,對永寧郡主的賞賜,父皇皇恩浩蕩,兒臣無以為報,只能向父皇磕幾個頭,以表寸心。”李熙說道。
永昌帝聞言,臉上綻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
“你起來吧,父皇對容錦的賞賜,也並不全然是因你之故,父皇這般做,自是有父皇的考量。”
李熙聞言卻是沒有起來,而是抬頭看著永昌帝說道:“父皇,兒臣還想向父皇討一個恩典。”
永昌帝擰了眉頭,稍傾,淡淡道:“你說。”
“兒臣請父皇原諒兒臣的欺君之罪。”李熙說完,又是一頭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