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種著奇花異草,還養著不少的奇珍異獸。這會子,正不時的響起鳥啼獸吼之聲。
一路走來,李熙卻無暇顧及百花園的美景,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觀觀雲亭的廖必成身上。知道李愷跟燕翊私下來往後,他便讓人送信給廖必成,要廖必成盯著睿王府和同福客棧。廖必成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這樣急急入宮的。
“殿下!”
耳邊響起廖必成雄厚的渾重的嗓音。
李熙霍然抬頭,這才發現,自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觀雲亭下面,廖必成正拱手向他行禮。
“廖卿不必多禮。”
李熙擺手免了廖必成的禮,又抬頭看了看高高的觀雲亭,一氣走了那麼多路,他也有些累了,實在不想再爬那麼高的亭子。可是,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又實在是太過重要,萬一讓人聽了去……就在李熙打算一咬牙,往亭子上去時,古永開口了。
“殿下,那邊有塊盤龍石,您走了這許多路,不如過去歇歇腳。”古永指著前方約一丈外,位於龍池水岸的巨石對李熙說道。
那塊巨石不知道是修建龍池裡本來就有的,還是後來從外地運來的,它三分之二在水裡,露出水面的三分之一平整的如同一塊桌面。更重要的是,它三面環水,根本就不用擔心周遭有人偷聽什麼的!
李熙點頭,拾腳朝那塊盤龍石走去。
廖必成緊隨其後。
古永左右看了看,也跟著走了上前。
待李熙和廖必成上了盤龍石,古永則遠遠的站到了一邊,目光警惕的四處打量著,以防有人偷聽。
“怎麼樣?”李熙朝廖必成看去。
廖必成拱手,說道:“啟稟殿下,下臣派去盯住睿王府的人回報,說是睿王爺這些日子幾乎都宿在天香樓,日前皇上賜婚,馮公公去府裡傳旨,不見人。最後還是汪緯南帶著人去天香樓把人給找回來的。”
汪緯南是睿王府的總管,從前是在元貴妃身邊當差的,後來睿王出宮劈府另住後,便把身邊的汪緯南給了李愷。
“李愷長宿天香樓?”李熙聞言,溫潤的眼底不由便滑過一抹譏誚的笑,淡淡道:“景祺宮的那位自打父皇賜婚的旨意下去後,便一直稱病不出。李愷又扔下一院子的鶯鶯燕燕留戀天香樓。這兩人還真是把得了便宜還賣乖演繹得淋漓盡致啊!”
廖必成聞言,堅硬的臉上也閃過一抹笑意,接著說道:“至於同福客棧那邊,很不巧的是那假託賀蘭姓氏的大皇子這些日子也戀上了天香樓的姑娘,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回客棧了。到是……”
李熙朝話頓了頓的廖必成看去。
“到是什麼?”
“到是那位與賀蘭公子同住的韓姓商人,前兩日匆匆結帳搬離了同福客棧。”
“韓鋮?”李熙唇角翹了抹笑,冷冷道:“他不走,難道還等著被父皇派人暗殺了不成?要知道,他可是密秘入境的,真死了,也就白死了!”
廖必成點頭,“殿下,可知道那位韓姓商人搬去了哪?”
李熙挑了眉眼看向廖必成。
廖必成敢再賣關子,恭敬的說道:“韓大人搬去了永寧郡主府在城外的莊子裡,同去的還有永寧郡主府的七八個婢女。”
李熙原本讓廖必成查的是李愷勾結燕翊的事,現在已經證實了他二人確實暗中有勾連,心裡已經在謀劃如何行事,才能一舉拿下李愷。對廖必成說的韓鋮的事便不是那麼放在心上。聞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殿下,還有一件事,下臣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熙聞言抬頭看向廖必成,“什麼事?”
“辰王夜闖永寧郡主府的那晚,永寧郡主不是不在府裡嗎?”廖必成看向李熙。
李熙點頭,“是,不在。怎麼了?”
“聽說,那晚永寧郡主跟端王爺在一起!”廖必成說道。
“十一皇叔?”李熙錯愕的看向廖必成。
廖必成點頭,“是的,那晚端王在得月樓設宴款待永寧郡主,辰王才與永寧郡主失之交臂的。”
“十一皇叔宴請容錦?”李熙不由便擰了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好端端的怎麼就會想起宴請容錦呢?”
廖必成搖頭。
端王殿下還真應了那個“端”字。
又直又正,跟誰都是淡淡的,跟誰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滿京都城,旁的王爺飛鷹走狗聲色犬馬什麼的屢鬧不堪,可是這位端王爺端正守直的比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