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自是沒有疑議。
“那個怎麼招呼辰王的事,你想好了嗎?”燕離看向容錦重拾之前的話題。
容錦點了點頭,“這個讓戰王來決定吧,是傷是死,看他怎麼決定。”
燕離想了想,也是,跟李逸辰交手的是韓鋮,最後李逸辰會是個什麼結果還真就得看韓鋮出手有多重。
這麼一想,燕離便喊了候在外面的南樓進來。
“你替容姑娘跑一趟辰王府,告訴李逸辰,容姑娘回府了,他不是想打想殺嗎?叫他現在過來。”燕離說道。
南樓怔怔的看了眼一側端著茶輕啜的容錦。
燕離見了,不由便輕聲喝道:“怎麼還不去?”
“是,少主。”
南樓不敢再耽擱,轉身走了出去。
而南樓離開沒一盞茶的功夫,被容錦打發出去等訊息的杏花匆匆的跑了進來。
“郡主,姐姐回來。”
容錦點了點頭,抬頭對杏花問道:“就只有你姐姐一人嗎?”
杏花搖頭,“與姐姐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不過他披著寬大的鬥蓬,整個人都被遮住了,奴婢認不出來他是誰。”
容錦與燕離交換了一個眼神。
杏花認不出來是誰,他們可不會猜錯是誰。
“知道了,你下去吧。”容錦對杏花說道。
杏花才要退一去,一轉身,卻看到杏雨已經帶著人自長廊往這邊走來,她當即步子一頓,對容錦說道:“郡主,姐姐來了。”
話聲才落,便聽到外面響起杏雨的聲音,“郡主,奴婢回來了。”
“杏花你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靠近。”末了,又提了聲音對外面候著的杏雨說道:“杏雨,你進來吧。”
杏花退了下去,不多時杏雨帶著披鶴氅從頭遮到腳的韓鋮帶了進來。
“郡主!”
杏雨才要行禮。
她身後站著的韓鋮卻陡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容錦,你讓這小丫鬟騙了我來,是什麼目的?”
容錦抬頭,目光對上韓鋮赤紅的眸子。
挑了挑唇角,容錦對杏雨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吩咐下去,我有重要客人,今天誰來也不見。”
“是,郡主。”
杏雨滿腹疑惑的退了下去。
這邊廂,容錦起身拿了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對怒目而視的韓鋮說道:“王爺一路辛苦,為何不坐下說話?”
韓鋮恨恨的瞪了眼容錦,氣勢洶洶的在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目光若有似無的撩了眼一側神淡淡的燕離,燕離今天沒有易容,但臉上卻是戴了他那特製的銀面具。
韓鋮第一眼,只覺得這人氣勢過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自然不會與易過容的燕離聯絡在一起,不由便多看了幾眼,這一看,卻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覺得燕離眼熟。
容錦見韓鋮不住的打量燕離,不由便擰了擰眉頭,眉宇間閃過一抹惱色,手裡的茶盞便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這才驚得韓鋮重新將目光朝她看過來。
“容錦,你讓人送信給我,說你受了傷,讓我儘快離開東夏,是什麼意思?”韓鋮想起自已前來的目的,沉聲道:“虧得我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卻沒想到,你……”
“我怎麼了?”容錦打斷韓鋮的話,沒好氣的說道:“難道在王爺本意,是寧願看到一個受傷的我,也不願看到一個好端端坐在這的我?”
“當然不是……”
“不是嗎?”容錦似笑非笑的挑了眼韓鋮,冷聲說道:“不是,那就請王爺拿出一個不是的態度來吧!”
韓鋮被容錦的話說得窒了窒。
他下意識的想要端了茶杯,掩飾下他窘迫的心情,只是,一抬手才發現,到現在根本沒人給他上茶!頓時間,心裡的怒火又竄了起來。
“容錦,你到底想幹什麼?”韓鋮攥了手,目光陰沉的看向容錦,“我不是答應替你訓練護衛了嗎?你又為什麼要讓人把我騙進府?”
不同於韓鋮桌上的空空,容錦手邊是有盞茶的,聽了韓鋮的話,她挑了挑嘴角,給了韓鋮一個譏誚的笑,然後端起手邊的茶盞啜了口茶,末了,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被人欺負了,找你來,替我討回個公道。”
韓鋮:“……”
對上呆若木雞的韓鋮,容錦唇角的弧度愈深,一對波光幽幽的眸子越發的凜冽攝人,她抬頭,目光靜幽幽的看向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