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知道了韓鋮的事。
這天下若說訊息網最全面的機構,只怕除了皇家再沒有別人!
李熙的那句“不過”未盡之言,怕也指的是重傷李逸辰的便是韓鋮吧?
“韓鋮說當年他之所以會玷汙了容芳華,是因為他被人下了藥。”燕離看向李熙,緩緩說道:“我想知道是誰給他下了藥,又是什麼目的。”
李熙搖了搖頭,“十三年前的關健證人玉環已經死了,重新再查,就算是能查出什麼來,只怕也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燕離點了點頭。
這事,他也想過了,原本也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見燕離點頭,李熙默了一默,輕聲說道:“玉璽,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你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不過……”燕離頓了頓,看向在目光陡然一亮的李熙,緩緩說道:“我這次來是想送你一份大禮的。”
嗯?
李熙猶疑的看向燕離,“什麼大禮?”
“你還記得你當日中雪蠶盅毒之事嗎?”燕離看向李熙,“下毒的人你找到了嗎?”
“你知道是誰?”
李熙難掩興奮之色的看向燕離。
這件事,不論是他還是母后,其實都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但卻苦於沒有證據。
“你不知道是誰嗎?”燕離似笑非笑的睨了李熙。
李熙臉上的神色便僵了僵。
燕離嗤笑一聲,淡淡道:“睿王李愷跟北齊大皇子燕翊私下有來往,我若是你,我就給他盯死一個私結外敵的罪名,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李愷跟燕翊有來往?”李熙錯愕的看向燕離。
燕離點頭,“燕翊住在京都城東市國子監邊上的同福客棧,你要想抓住李愷私通外敵的證據,可以抓緊時間。”
“你,”李熙疑惑的看向燕離,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燕離好笑的看向李熙,“難道我們不是盟友嗎?”
李熙怔了怔,稍傾,點頭道:“是的,我們是盟友。”
要說的話已經說完,燕離轉身便欲離開,但想起李逸辰的事,他步子一頓,回頭朝李熙看去,問道:“李逸辰的事,你父皇怎麼說?打算怎麼處治容錦?”
李熙抬頭迎向燕離。
四目相對,他抿了抿唇角,輕聲說道:“父皇龍顏大怒,但因為是六皇叔當眾逞兇,是故,雖然大怒,卻沒說要處治容錦的話。”
燕離目光緊了緊。
他可不認為永昌帝能深明大義到這一點。
做皇帝的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是面子。
對他們來說,很多時候面子已經比什麼都重要了!
李逸辰是一品親王,既便是他當眾逞兇,但處罰他的人有宗人府。容錦越過宗人府直接出手教訓李逸辰,且還是挑唆北齊的戰王爺出手教訓李逸辰。他李軒,真有那麼大的雅量嗎?
見燕離不語,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已臉上,李熙默了一默,問道:“怎麼,我說錯什麼了?”
燕離搖了搖頭,“那你父皇知道打傷李逸辰的是韓鋮嗎?”
“六皇叔抬回來就昏迷不醒,父皇還來不及問他什麼。”李熙說道。
燕離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身後響起一聲若有似無長長的吁氣聲。
燕離唇角勾起抹笑。
李熙應該很不喜歡,自已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吧?
24父子反目
“我怎麼就覺得他滿嘴謊言呢?”容錦看向燕離,說道:“李逸辰昏迷不醒說不了話,可他身邊的人呢?他們也都昏迷不醒說不了話嗎?”
容錦搖頭,反正她是怎麼想,都覺得這事不像是李熙說得那樣簡單。
燕離眼見容錦眉頭緊蹙,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可是李熙他為什麼要騙我呢?”
“是啊,他為什麼要騙你呢?”容錦沉吟著說道:“玉璽還在你的手裡,他就算是想過河拆橋,也應該是拿到了玉璽再說啊?沒道理,現在就反水吧?”不待燕離開口,容錦卻是顧自說道:“除非,他有更好的選擇。可是,什麼樣的選擇,比從你手裡的玉璽還更有吸引力呢?”
燕離搖頭。
容錦的這個問題,他沒有辦法回答。
……
呂皇后怔怔的看向李熙。
李熙扯了扯嘴角,輕聲問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