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容錦,“你把我害成這樣,你要是以為我就會這樣認栽,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拼著這條命不要,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嘖嘖!”
容錦搖頭,她轉身朝容思蕎走去。
容思蕎眼見容錦一邊搖頭一邊朝她走來,嚇得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便退了一大步。等回過神來,想要再找回氣勢,卻是已經晚了,一時間,臉漲得通紅,又是恨又是急的站在那。
容錦走到容思蕎身前三步,站定,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後,冷笑著說道:“容思蕎,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你拼著這條命不要,也不讓我好過?我到想問問,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
容思蕎瞪著容錦,心裡卻是止不住的一陣陣寒意翻騰。
是啊,她就算是不要這條命,又能把容錦怎麼樣?
容錦連王箴都敢動,連叔祖父都敢對抗,在她眼裡,自已算是什麼?
更別說,她現在是御封的一品郡主!
容思蕎一臉茫然的看著容錦,大滴大滴的淚落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容思蕎,嫁進越國公府不好嗎?”容錦詫異的看著惶恐不安的容思蕎,皺了眉頭問道:“容芳菲一個小婦養的都能嫁進越國公府,你堂堂嫡出的大小姐,為什麼不可以?”
“可是……”
“沒什麼可是!”容錦搖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容思蕎,“你剛才也看到了,容芳菲給你的選擇只有兩條,要麼做妾,要麼死路一條,可是我卻可以保證你風風光光的嫁進越國公府,假以時日,便是一品的國公夫人,你要不要?”
要不要?
容思蕎怔怔的看著容錦。
容錦不可能會這樣好心的幫自已,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可是,自已已然如此,又有什麼還是她好算計的?
她說的沒錯,容芳菲一個庶女都能嫁進國公府,自已為什麼不可以?
“你想要什麼?”容思蕎擦淨臉上的淚,抬頭看著容錦,“你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嗤”容錦譏誚一笑,極為不屑的掃了容思蕎一眼後,翹了唇角冷聲道:“你太看得起自已了,我之所以這樣幫你,只不過是不想容芳菲太得意罷了,你知道的,我看她很不爽!”
真的是這樣嗎?
容思蕎滿心疑惑,但既便是滿心疑惑,又能如何?
“對了,祖母已經派了人去雲州接你母親進京。”
容思蕎猛的看向容錦,“我娘要來燕州?”
容錦點頭,笑眯眯的說道:“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娘怎麼能不來呢,是不是?”
“你……”容思蕎驚懼的看著容錦,“容錦,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這是我的事。”容錦垂了眼,斂盡臉上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要麼嫁進越國公府,要麼就等著被除族!”
除族?!
容思蕎嘴角微噏,腦子裡驀的閃過一念頭,一瞬間,她頭髮都要豎起來。
容錦,她要復仇!
她要向容芳菲復仇,自已只不過是她復仇路上的一枚棋子!
是了,當年容芳華出事,是被除族的。現在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要麼自已跟容芳華一樣,被逐出容氏一族,要麼就乖乖的按著容錦的意思走,嫁進越國公府。可是,嫁進越國公府以後呢?
她想想都覺得通體生寒,偏生這時候,容錦正用她那對幽潭似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過來,容思蕎想也不想的,便低下了頭,手緊緊的按住了“撲咚、撲咚”亂跳的胸口。
……
梨香院。
雲姨奶奶紅腫著眼看著坐在那,半天都沒說話的容芳菲,就在她準備開口問一聲時,容芳菲卻突的一揚手,將手裡的茶盞砸到了地上。
“啊!”
雲姨奶奶尖叫出聲,一臉驚惶失措的看著臉色鐵青幾近扭曲的容芳菲。
站在容芳菲身後的瑛姑不動聲色上前,指著嚇得瑟瑟顫抖的四婢中的一婢說道:“綠衣,你把這裡收拾下,其餘人都退下去。”
被喚作綠衣的婢女上前,拿帕子裹了手,去拾地上的碎瓷,其餘的三婢悄然無聲的魚貫而出。末了,等綠衣將地上的碎瓷收拾得差不多了,瑛姑看了看容芳菲,得了容芳菲的示下後,跟著綠衣同時退了下去。
屋子裡,只剩下雲姨奶奶和容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