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好你外祖,就回家去。”
王箴起身,恭敬的對雲姨奶奶應了一聲,又對容思蕎揖了一禮,“蕎表姐,下次再見。”
容思蕎連忙低眉垂眼福了一禮。
王箴這才轉身,不急不慢的往外走,經過芸芷身邊時,他眉眼微微一挑,給了芸芷一個淺淺的笑容,芸芷頓時羞得粉臉發燙,有心想低了頭,卻又怕叫屋子裡的人看出端倪,攥緊了袖籠裡的手,對王箴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梢,一個俏生生的媚眼便拋了出去。
這邊廂,目送王箴離開,雲姨奶奶這才將目光落在容思蕎身上,對屋子裡侍候的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老夫人。”
紅裳帶著小丫鬟退了出去。
芸芷得了容思蕎的眼色,也跟著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容思蕎便往雲姨奶奶跟前湊了湊,一臉急切的說道:“叔祖母,現在怎麼辦?”
雲姨奶奶端了手裡的茶盞,淡淡的撩了眼眼眶泛青的容思蕎,忖道:小門小戶出生的,果真當了不大事,就這點事,嚇成這樣!臉上卻是什麼表情也沒有,啜了口茶後,放了手裡的茶盞,笑盈盈的看著容思蕎。
“怎麼辦?你想怎麼辦?”
“我……”容思蕎欲言又止的看著雲姨奶奶,半響,咬牙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所以才來跟叔祖母討主意啊!”
雲姨奶奶差點就將嘴裡的一口茶噴了容思蕎一臉。
“那就什麼都不做,安靜的等著你嬸嬸或是姑母替你說門好親事。”
“可是……”
雲姨奶奶打斷容思蕎的話,“怎麼了?你改變主意,不想嫁在京都了?”
“不是的。”容思蕎連忙說道:“我,我就是怕容錦那又會鬧出什麼禍事,連累我們,您也知道的,就連叔祖父她都敢……”
前兩天容敬德在淑玉齋想要殺容錦不成,反而被神秘人暗傷的事,已經被傳成是容錦欲要弒祖。這幾天,府裡的人都傳瘋了!
雲姨奶奶聽容思蕎提起這事,當下無謂的撇了撇嘴,冷冷道:“說起這事我就生氣,也不知道老候爺是怎麼想的,這樣不孝不悌的人,早就該亂棍打了出去,偏生還把她當菩薩似的好吃好喝的供著。”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容思蕎接了雲姨奶奶的話,說道:“叔祖母,您就該跟叔祖父好好說說,這樣的人留在府裡遲早是要惹禍的。您是沒看到,當日她像個瘋子一樣,親手拿刀殺了我孃的管事媽媽!那樣子,就好似地獄討債的歷鬼一樣!”
想起當日容錦浴血而笑的樣子,容思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抖。她總覺得,事情不會是這樣簡單的,天曉得容錦在謀劃什麼!
雲姨奶奶嘆了口氣,容思蕎不知道,她卻是清楚,整個府裡上下(除了青檀院的那位)其實早就達成一至意見,容錦留不得。可問題是,這人不是他們不想留,就能不留的。
當日容宜州接走昏迷的容敬德的時候,聽說容錦身邊的那個叫琳琅的圓臉丫鬟,將一條吐著信子的竹葉青一併交給了容宜州。
偌大的候府有蛇不奇怪,但竹葉青這樣的巨毒蛇,出現在淑玉齋,任誰也想得到這其間的蹊蹺。更別說,管著候府花園的裘嫂子突然就得暴病沒了。
容思蕎悄悄的打量雲姨奶奶的神色,見雲姨奶奶顯然沒將她的話聽在耳裡,整個人怔怔忡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由便為之氣結。想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趟榮禧堂。這般想著,便有些坐不住了。
恰巧雲姨奶奶回過神來,看到容思蕎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便越發的嫌棄了,淡淡道:“真要有個什麼事,你二叔和二嬸會處理的,你把心放寬了。好了,我這幾日身子乏力,就不留你了。”
容思蕎聞言,連忙站了起來,向雲姨奶奶辭行。
出了梨香院。
才走出梨香院,容思蕎正想著要不要去趟榮禧堂,卻見一個面生身材高挑的丫鬟東張西望的朝她這邊迎面走來。
等走到跟前,不待容思蕎開口,那丫鬟便屈膝一福,輕聲道:“大小姐,奴婢折柳,世子讓奴婢跟大小姐說一聲,他在後花園的紫藤花架那邊等你,他有話跟你說。”
容思蕎霍然一怔,才要仔細的打量折柳一眼,不想折柳卻是匆匆的福了個禮後,便急急的往一邊走去。
“你等等……”容思蕎想也不想的便開口喊人。
只是她話聲才落,便看到梨香院門口看門的婆子張頭探腦的朝她這邊看來。她連忙垂了頭,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