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手,驚聲叫道:“快,快請太醫,娘娘的手受傷了……”
元貴妃一把甩開了扶著也的蘇芷,指著跳到一側案几下的貓,“打死它,給本宮打死它!”
有宮人上前,抓住了貓。
這貓是元貴妃從小奶貓時便養起的,也有好幾年了,元貴妃很是喜愛,去年除夕這貓不知道怎麼跑去了麗昭儀的儀秋宮,被害人酈昭儀養的一隻小哈吧狗給咬了,為此,元貴妃還把酈昭儀好一頓罰,要不是端王殿下找了睿王爺說情,還不定要怎麼沒完。
現在元貴妃一怒之下說要打死,誰也沒當真,可又不敢不當真。於是,雖然貓抓住了,可誰也不敢真動手!
貓是金奴銀婢使呼著養大的,哪裡受過這待遇,“喵喵”的叫的一聲比一聲慘歷。
元貴妃抖著流血的手,指了那正“喵喵”亂叫的貓,嘶聲喊道:“本宮說打死她,你們沒聽到嗎?都是聾子嗎?還是本宮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有機靈的宮人提了那貓便要往外走,元貴妃才要開口喝止,外面響起宮人的聲音。
“娘娘,太醫來了。”
聲音才落,又一聲報響起。
“娘娘,睿王殿下來了。”
幾近暴走的元貴妃在聽到“睿王殿下來了”的那句話時,正欲抬起狠狠揮出的手僵了僵後,緩緩的放了下來。
好半響,輕聲道:“請了太醫和睿王殿下進來。”
很快,溫文如玉的睿王殿下和太醫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臣見過貴妃娘娘。”
太醫上前請安。
睿王李愷卻是一眼便看到了元貴妃手上的傷口,當下清秀的眉眼一緊,幾步趕上前,執了元貴妃的手,急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臣就說了,那扁毛的畜生養不得,您看,可不就叫它給傷了。”話落,又對一側的太醫說道:“宋太醫,您快來給我母妃看看。”
“是,睿王殿下。”
宋太醫上前,仔細看了傷口後,說道:“好在傷口不深,臣給娘娘處理處理,抹了藥膏,不要碰水,養上幾個月就好了。”
不待元貴妃開口,李愷便搶了話問道:“宋太醫,會不會留傷疤?”
“殿下放心,只要娘娘按臣囑咐的去注意,再抹了臣的獨家秘方,便不會留疤。”宋太醫說道。
李愷一直皺著的眉頭便鬆了下來,他溫文一笑,回頭對元貴妃說道:“母妃,若真如宋太醫所說,您可得好好賞他。”
元貴妃臉上綻起一抹嫵媚大方的笑,點頭附和道:“這是自然。”
“不敢,為娘娘、為王爺盡忠盡職是臣的本份!”宋太醫連忙揖手道。
元貴妃使了個眼色給蘇芷,蘇芷轉身進了內殿,不多時手裡拿了一個鼓鼓的荷包走了出來,待宋太醫為元貴妃處理完傷口告退後,蘇芷送了出去。
“你們也都退下吧。”
“是,王爺。”
片刻間,大殿裡的宮人退了個乾乾淨淨。
李愷拿起桌上宮窯天青色的茶盞,倒了杯水,雙手呈到元貴妃手裡,待元貴妃接過,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母妃,出什麼事了?怎麼會讓貓給抓了?”
“沒什麼,一時失手罷了。”元貴妃啜了口茶,將手裡的茶盞隨手一放,看向李愷,問道:“明德殿那邊是怎麼回事?我明明什麼都佈置好了,為什麼會突然就說沒事了?”
李愷溫潤的眉眼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復成了往日的溫和,笑了說道:“許是皇兄吉人天相,遇難呈祥吧。”
“呸!”元貴妃啐了一口,時常蘊著一汪春水的眸子不復媚麗,卻是流蕩著一股寒冽,如西域雪山結了千年的冰,一字一句說道:“什麼吉人天相,母妃只相信,事在人為。這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愷兒,你想辦法查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可惜,自打上次李熙出事後,呂青瑤把明德殿清洗了一遍,一時間我很難再把人手安排進去。”
李愷笑了笑,一遍遍的將瓷盒裡的藥膏擦在元貴妃的手上。
“不過,容錦那個小野種這回應該是在劫難逃了吧?你六皇叔能放過她,怕是你六皇嬸也不願意放過她呢!”元貴妃呵呵笑道。
李愷見藥膏擦得差不多了,便將元貴妃的手放到一邊,收了瓷盒,輕聲說道:“之前太醫說皇兄身上殘毒未清時,父皇派了德寶帶御林軍去長興候府拿人。不過,後來又讓劉公公跑了一趟,只是讓御林軍暫時看押。”
“本來,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