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已經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這個名義上的外祖父了。也罷,既然他不把自已當親人,她也不必把他當親人。大家各憑本事便是!
容錦冷冷的撇了嘴角。
“和離的事,你想也別想,容家沒有下堂婦,你如果真的這麼厭惡我,厭惡這個家,你可以早點去陪華兒。”
容敬德冷冷說道。
吳氏點頭,“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容敬德再次看了看吳氏和她身側的容錦,轉身大步離開。
他一離開。
一直倔強將腰身挺得如同一棵青竹的吳氏,一瞬間,好似被人抽了筋一樣,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來,若不是容錦站得近,只怕便要摔倒在地上。
“祖母!”容錦大驚失色的抱著面無人色的吳氏,“祖母,你想開點,這個世界,少了誰,日子都還是要過的,負心的人,更不值得你為他傷心難過。”
吳氏點頭,“祖母明白,祖母都明白,祖母只是……”
話落,眼裡的淚一串串的流了下來。
她只是沒有想到,自已跟了一輩子的男人竟然涼薄如斯!這怎的叫她不心寒,叫她不難過?
看著默默流淚的吳氏,容錦無奈,只能緊緊的擁著她,試圖給她一點,自已的力量,叫她堅強。
“錦兒,容敬德他已經沒了良心,你要小心,容思蕎和王箴的這件事,你怕是還要再細細思量。”冷靜下來的吳氏說道。
容錦點頭,“祖母,你放心,我心裡都有數,這些事,你都別管,你只管保重好自已,看我怎麼讓她們血債血還。”
吳氏重重的點頭。
她就算是有心,只怕是也用不上力了。
小意安撫了一番吳氏後,容錦帶著琳琅離開了花廳。
“姑娘,接下來怎麼辦?”琳琅皺了眉頭看向容錦,“你那個便宜外祖父實在不像個男人,只怕你想讓他給越國公府發難,是想不成了!”
容錦挑了挑唇角,冷聲笑道:“靠他?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靠他!”
琳琅看向容錦,等著她往下說。
“琳琅,有沒有辦法讓明天的茶樓酒肆都議論越國公府世子強了長興候府大小姐的事!”容錦看向琳琅說道。
“可是,姑娘你就算是把這事宣揚的天下皆知,又能如何?”琳琅瞪大了眼看向容錦,一臉不解的說道:“難道越國公府還能因為流言蜚語就迎了容思蕎為世子妃?”
容錦冷聲道:“自是不可能,關健還得看我們的容大小姐,她能不能豁出去。”
話落,對琳琅說道:“走,我們去會會容大小姐。”
琳琅雖是滿心疑惑,不知道容錦到底要怎麼做,但還是快步追上了容錦。
容思蕎聽芸芷說容錦來了,人怔了怔。
“怎麼又來了?”
芸芷搖頭,她怎麼知道人又來了!
容思蕎默了一默,輕聲說道:“請進來吧。”
芸芷才要去請,不想,一轉身卻與正從門外進來的容錦撞了個正著。
“錦,錦小姐。”芸芷心裡對容錦還是悚的慌,見了容錦,連話都說不利索。
容思蕎看著不請而至的容錦,心裡卻是暗道了一聲“萬幸,自已沒說什麼過份的話”,一邊站了起來朝容錦迎上前,一邊輕聲說道:“才說要出去迎一迎你,不想你就自已進來了。”
容錦笑了笑,挑了眉頭看向容思蕎,“大小姐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失了禮數吧?”
容思蕎臉上綻起一抹牽強的笑,輕聲說道:“怎麼會呢。”
話落,一迭聲的吩咐芸芷上茶。
等芸芷奉了茶,容思蕎使了個眼色給芸芷,芸芷略一頓,最終還是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一邊的容錦見了,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便也給琳琅使了個眼色,琳琅笑了笑,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走了出去,卻是沒走遠,而是同芸芷一人一邊的守住了門。
容思蕎這才抬頭看向容錦,抿了抿嘴,輕聲問道:“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容錦點頭。
容思蕎不由便變了變臉色,她略一躊躇,稍傾,咬牙道:“什麼事?”不待容錦出聲,又飛快的道:“你可是後悔了,不想幫我了?”
容錦“噗嗤”一聲就笑了。
容思蕎聽得她這聲笑,又是羞又是窘的低了頭,一雙手將片袖角搓成了鹹菜乾!
“你錯了,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使了吃奶的力氣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