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樓撇了撇嘴,半是打趣半是挑恤的問道:“姑娘你的知己好友又是誰呢?”
容錦想也沒想的說道:“我的知己好友多著呢,比如你,比如琳琅,比如……”
南樓到是沒想到,全得到容錦這樣的回答,一時間不由便怔了怔,稍傾卻是目光一震,垂了頭對容錦說道:“嗯,在我心裡,姑娘也是我的知己好友!”
容錦沒有注意到南樓神色間的異樣。
她心裡想著的是燕離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
等南樓上了馬車,便對吳大說道:“回府吧。”
“是,郡主。”
馬車往西市的永寧郡主府駛去。
而就在容錦的馬車駛回西市的時候,在寸土寸金達官顯貴雲集的的東城,長長巷道里,金色的陽光照耀在雕刻精美的殿簷上,反射出華麗的光芒,耀眼而絢爛。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端王府”。
端王,李歡一身玄色闊袖蟒袍,從馬車上走了來,他才一下馬車,王府總管秦德匆匆的迎了出來。
“王爺,您回來了,太妃娘娘如何了?太醫那怎麼說,要不要再送些進補的藥材進去?”
月前酈昭儀突然暈倒在儀秋宮,請了太醫把脈,說是酈昭儀被人下了毒。事情甚至驚動了
李歡一邊往裡走,一邊回道:“嗯,母妃已經好了很多,今天已經用了小半碗粥。太醫說,虛不受補,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先把元氣養回來再說,進補的事,等入了秋再說。”
秦德不由便連聲說道:“老天保佑,太妃娘娘是個有福氣的,老奴就說她一定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李歡笑了笑。
秦德是宮裡的老人,在還沒有他時,便在酈昭儀身邊侍候。
等他出宮立王府自住後,酈昭儀因為擔心他身邊的那些人都照顧不好他,便將秦德給了他。而有了秦德替他打理王府,他確實也省事省心了很多!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進了王府。
等過了二門,秦德才小聲說道:“王爺,他來了。”
李歡步子一頓。
這個他,雖然秦德說得模糊無名無姓的,但他自是知道這個“他”是誰!
僅只是一頓,李歡步子又繼續向前,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道:“人在哪裡?”
“回王爺的話,在書房裡。”秦德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打量李歡的神色,見李歡眉目淡跟往昔沒有兩樣,他又輕聲的說了一句,“來了有些時間了,之前沒等到王爺,打算離開,後來聽派去的小廝說,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便又坐下繼續等了。”
李歡點了點頭,對秦德說道:“你下去吧,我自已去書房就好了。”
“是,王爺。”
秦德退了下去。
李歡轉身朝王府的書房走去。
因為還沒有正式的王妃,所以李歡的書房設在主屋的東廂房,他到的時候,廂房外侍候的小童子正坐在階沿上打盹,直到他走到跟前,才被步子聲驚醒。一抬眼,見著李歡,嚇得一個機靈,“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磕頭。
“小的該死,請王爺責罰。”
李歡擺了擺手,對那小童說道:“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是,王爺。”
小童如蒙大赦般,飛快的退了下去。
李歡站在那,抬頭朝內室看去。
雕花槅扇虛掩,明明隔著一扇門,他卻能感覺到屋裡那道凌厲的目光正銳利的落在他身上。盛夏已過,但卻是秋老虎的天,只一息的功夫,他便感覺到後背溼了一塊,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李歡默了一默後,拾腳走上廊簷,抬手推開虛掩的門。
突然的亮光將屋裡的一切打上一層朦朧的光,在那片恍恍惚惚的光暈裡,楚惟一一身玄色斜領直裰,眉目端肅的迎向自外往裡走的李歡。
“孩兒見父親。”
進了屋子,李歡上前拱手行禮。
楚惟一點了點頭,指著身側的椅子示意他坐。
待李歡在椅子裡坐定,他抬頭打量李歡一番後,才輕聲問道:“你母妃身子好點沒有?”
雖是設局,但酈昭儀卻是真的飲下了他配的毒,雖然毒素很輕,但心裡終究還是放不下。知道李歡是從宮裡出來,自然便多問了一句。
李歡按著之前的說詞說了一遍。
楚惟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沒事就好,她這些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