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樓搖頭,“不是,我們其實都是一半信,一半不信。”
“一半信,一半不信?”紅楹不解的看向南樓。
南樓點頭。
紅楹不死心的說道:“那萬一她就是小公呢?”
“那我這不是叫你去追回來嗎?”南樓攤了雙手對紅楹說道。
“可你們這態度……”
“她就是小公主,我們也是這態度。”南樓回頭看了眼屋裡的燕離,輕聲對紅楹說道:“紅姨,我還是那句話,是少主重要,還是小公主重要?”
“如果她真是小公主,她跟少主就一樣重要!”紅楹擲地有聲的說道。
南樓點頭,“嗯,在你心裡,她跟少主一樣重要,可能比少主還更重要。但在我們的心裡,”南樓笑了笑,說道:“少主比她重要!”
紅楹:“……”
南樓對上一臉難以理解的紅楹,搖了搖頭,解釋道:“你把她看得比少主重,是因為你對公主對她有負疚,這是人之常情。但我們把少主看得比她重,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少主是我們陪著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又不同!”
紅楹還想再說,南樓卻已經是推她,道:“好了,你快去吧,說不定,她也正等著你給她一個臺階下呢!”
院子裡,玉玲瓏一路哭泣著向前跑。
容錦府裡下人本就不多,偶有丫鬟婆子看到玉玲瓏,也只是好奇的看一眼,轉身便走。
如此幾次後,玉玲瓏眼見得二門在望,再往前跑真就要出了府邸了,心裡一急,乾脆腳一軟,便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便感覺身前似是站了個人,她心裡一喜,不由自主的便從胳膊間露半個臉,抬頭看去。
四目相對。
玉玲瓏如被雷擊般怔在了那。
楚惟一對上怔怔的玉玲瓏,目光間陡然生起一抹寒意,輕聲問道:“你認識我?”
玉玲瓏連忙搖頭,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她再次將臉埋在胳膊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楚惟一看著眼前烏鴉鴉一片的小腦袋,聽著她細細碎碎的哭聲,提起的心慢慢的放回了原處。四處看了看,目光對上不遠處正急急往這邊趕來的紅楹時,他越發柔了聲音,對地上的玉玲瓏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是哪裡的丫鬟,為什麼在這哭?”
“我……我不是丫鬟……”玉玲瓏斷斷續續的說道。
“不是丫鬟,那你是……”
楚惟一的話聲被紅楹的聲音打斷。
“惟一,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玉玲瓏。”
楚惟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大吃一驚的神色,對已經走到跟前的紅楹問道:“她就是那個玉玲瓏?”
紅楹點頭,蹲下身子去扶哭得不能自抑的玉玲瓏,一邊輕聲說道:“玉姑娘,你現在還不瞭解你哥哥的脾氣,等你相處久了,你就明白了。快別哭了,起來,收拾一下換身衣裳,我帶你去跟他認個錯……”
玉玲瓏順著紅楹的手站了起來,一邊拿手擦著臉上的眼淚,一邊輕聲說道:“明明說他是我哥哥,可是,他卻要把我往外趕,不想認我,不認便是,何必這樣作賤人?”
紅楹才要開口,一則的楚惟一卻是疑惑的問道:“玉姑娘這話是怎麼說的?少主他找了你那麼多年,見到你高興還來不及,哪裡又會把你往外趕呢?”
玉玲瓏不言語,只是委屈的抽泣著。
紅楹嘆了口氣,將燕離安排她和玉玲瓏住進扎紙衚衕的事說了一遍,輕聲說道:“我也勸了少主,可是少主的脾氣你也知道,惟一,回頭你也幫著勸勸少主。”
楚惟一苦笑著搖頭道:“紅楹,只怕這話誰都能勸,你我卻是沒有資格勸的。”
“為什麼?”紅楹抬頭看向楚惟一。
但對上楚惟一臉上苦澀的笑容後,紅楹剎那明白過來,明白過來的她,嘴裡頓時如同吃了幾斤黃蓮,說不出的苦。
良久。
紅楹忽的將已經止了哭的玉玲瓏推到楚惟一跟前,急聲道:“惟一,你看看,她是不是哪公主長得很像?”
楚惟一上下打量一遍後,輕聲說道:“眼睛五官都有點像,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這周身的氣派卻是一點也不像!”
紅楹頓時便苦笑著說道:“她如果是出生在京山,自然便是第二個公主,可……”
可什麼?紅楹沒說,但兩人都明白。
楚惟一便輕聲安撫道:“好了,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