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想幹什麼!
“皇上,臣女不明白您的意思。”容錦接了永昌帝的話,說道:“為什麼知道楚惟一就是死罪難逃?”
永昌帝冷聲哼道:“楚惟一是先帝叛臣,你窩藏他便是圖謀不軌,有謀逆之心,你說你是不是死罪難逃……”
“等等!”容錦打斷永昌帝的話,一臉不解的問道:“皇上,您說臣女窩藏楚惟一,這可真是莫大的冤枉,臣女連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麼窩藏他?”
容錦的話聲一落,別說是永昌帝就連呂皇后都跟著怔了怔,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容錦會來個翻臉不認帳!明明前一刻,她才說過……永昌帝臉色一沉,看了容錦,沒好氣的說道。
“容錦,之前朕問你可知道楚惟一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皇上,楚惟一是先帝身邊第一護衛,這京都城只怕三歲的小孩都知道,您問臣女知不知道他,臣女若說不知,豈不是欺君之罪?”容錦一臉無奈的看向永昌帝,“可是,若是因為臣女這樣說,您就定臣女謀逆之罪,這,這可真是比竇娥還要冤!”
永昌帝頓時就噎了噎。
一對古井一樣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容錦,試圖在容錦的臉上看出幾分真假來。只可惜,不論他怎麼看,是真是假還真就看不出來。然,必竟是做皇帝的人,目光錯開的剎那,心頭便有了主意。
“那你能不能告訴朕,楚惟一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府裡?”永昌帝淡淡問道。
“臣女的府裡有楚惟一?”容錦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永昌帝,失聲道:“這不可能,臣女府護院的男丁也好,廚房燒火的丫頭也好,就沒有一個姓楚的!”
“是和不是,稍後就見分曉。”永昌帝冷冷覷了一眼容錦,“朕已經令羽林衛前往你府中拿人,等拿到了人,朕看你還如何狡辯!”
容錦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永昌帝,默了一默,咬牙道:“行,若是皇上在臣女府裡拿到楚惟一,臣女自當以死謝罪!”
永昌帝微微眯著的眸子間,一瞬閃過一抹精芒,半是譏誚半是嘲諷的說道:“容錦,朕聽說,當日你與清平候也是以生死做為賭約,但結果卻是不了了之。”頓了頓,話鋒陡然一轉,目色霍然一利,直視著容錦,“還是說你胸有成竹,早已另有謀劃,深信朕在你府裡抓不住人?”
天子之怒,自是不同凡響。
也許在場的人,除了容錦和她身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熱鬧湊不了的南樓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顫了顫。便是呂皇后都不由自主的攥了攥垂在袖籠裡的手,臉上閃過一抹驚惶之色。
“人常說君心難測,原以為不過是笑談,今日一見,才知何為伴君如伴虎!”容錦搖頭,很是無奈的看向永昌帝,一字一句說道:“臣女不過是想一表忠心,可皇上卻質疑臣女心有不軌,既是如此,臣女也不多言,皇上願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吧!”
話落,果真閉了嘴,安靜的立於廊簷之下,一副束手待縛的樣子!
但真的是這樣嗎?
永昌帝的目光落在容錦身側蓄勢待發的南樓身上。
若是他沒有記錯,這個侍女並不是之前常陪容錦出入宮庭的那個。
換人了?為什麼!
永昌帝唇角噙了抹幾不可見的笑,下頜微抬,對容錦說道:“即是任朕處置,那就委屈永寧郡主到天牢住幾天如何?”
“還真敢說啊!”
同樓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不想,容錦卻是笑眯眯的看向永昌帝,“可以。”
這一下,就連南樓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姑娘!”
南樓的阻止終空遲了一步。
永昌帝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當下一揮手,茅成帶著人便朝容錦走了過來。
“我看你們誰敢……”
南樓擋在容錦跟前,杏目圓瞪,一副誰敢動手,她就跟誰拼命的架勢。
“大膽!”茅成一聲厲喝,指著南樓,喝道:“膽敢御前無禮,一起拿下!”
呼啦一聲,他帶著的那些侍衛二話不說,便將南樓圍了起來。不但圍了起來,明晃晃的鋼刀還架上了南樓的脖子。
南樓本欲一舉將那些人放倒,但她才動了動,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姑娘……”南樓一臉不解的看向容錦。
容錦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見南樓雖滿臉不耐,但還是照著她的意思做了。她回頭笑了對沉了眉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