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點,比養榮殿的太后還要拿捏幾分!呂皇后心裡不由便有了幾分不喜。
“怎麼處置你,本宮也沒有這個權利,一切端看皇上的意思。”呂皇后冷聲說道。
容錦聞言,不由便掀了掀嘴角,臉上綻起一抹似笑非笑。
呂皇后對上她這似笑非笑,只覺得好似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有心發作,卻又因有所顧忌怕拿捏不好這個分寸,不發作,那股火憋得她實在難受!
一時間,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呂皇后,臉上就好似開起了染料房一樣,一會子青一會子白的,只把個一側侍候的林紅給看得心驚肉跳。心道:有多少年沒看到娘娘這樣動怒了,這個永寧郡主真是……真是什麼,還沒想好,眼角的餘光便看到門口有個小宮人探頭探腦的。
林紅瞥了眼與容錦兩不相讓的呂皇后,悄然轉身退了出去。
“怎麼回事,娘娘有客人,你在這探頭探腦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宮人嚇得臉色一白,才要張嘴,一道陰柔的嗓音卻陡的響起。
“林紅,是灑家讓她來的。”
聽到這聲音,林紅頓時震,連忙轉身行禮,“見過馮公公。”
馮壽擺了擺手,探身朝林紅身後的大殿看了一眼,輕聲問道:“永寧郡主還在裡面?”
“回公公的話,是的。”
馮壽默了一默,輕聲說道:“你進去找個藉口,把娘娘請了下去,皇上讓金吾衛的茅大人帶兵擒拿永寧郡主,萬一傷著皇后娘娘就不好了!”
“什,什麼……”林紅聞言,怔怔的看向馮壽,失聲問道:“皇上,要拿永寧郡主?”
“噓!”馮壽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由分說的扯了林紅的手便往一側的長廊走,等離大殿有些距離了,這才輕聲說道:“你也是娘娘身邊的老人了,怎的還這般毛燥,萬一走漏了訊息驚動了永寧郡主,她挾持娘娘威脅皇上怎麼辦?”
林紅被馮壽說得臉上一紅,喃喃的道:“奴,奴婢就是一時……”
“好了,”馮壽擺手打斷林紅的話,“多話別再說了,你快些回去請娘娘離開吧,莫要讓皇上等久了!”
“皇上也來了?”林紅不由的便朝馮壽身後張望。
果然,在離長廊的一側,一角明黃袍角若隱若現。
林紅再不敢耽擱,匆匆與馮壽說了一句,便轉身急步往大殿走去。
馮壽眼見得林紅回了大殿,這才朝一邊等候的永昌帝走去。
“皇上……”
“這林紅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朕記得還在潛邸時,她便在皇后身邊侍候,怎的遇事這麼般沉不住氣?”永昌帝不無疑惑的說道。
馮壽聽了,不由便失笑。
他何償不是一頭霧水呢?
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大殿裡容錦和皇后對恃,不僅是呂皇后被氣的亂了陣腳,就連長年侍候她的林紅,也在不知不覺中受了影響,才會有這後面的慌亂失措!
林紅進了大殿,正想著要怎麼請呂皇后避開時,目光一抬,眼見呂皇后身側茶几上的茶盞淺了些許,當下便有了主意。
“娘娘,御膳房新做了酸梅汁,您看要不要讓人呈上來,讓永寧郡主解解渴消消暑。”
呂皇后正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別說給容錦喝酸梅汁,她恨不得兜頭給容錦一盆水一洩胸中怒火。才要開口,卻在抬眼的剎那對上林紅使來的眼色,一愕過後,便道:“呈上來吧。”
“是,娘娘。”
林紅轉身吩咐小宮女去御膳房要酸梅汁。
她則萬分小心的注意著這殿內殿外的動靜,心裡恨不得小宮女插了翅膀飛回來!
容錦是注意到林紅剛才離開的,只是,她並不知道林紅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心裡想著的是,呂皇后明明已經因她的態度生怒,為什麼卻沒有發作?
到是她身後一直安靜立著的南樓,這時候,突然就抬頭看了眼站在呂皇后身側的林紅,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暗芒。
林紅一顆心正七上八下的,哪裡會想到南樓會突然看她一眼。雖然,這眼神並不似這宮中貴人常有的那樣威嚇,但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機!她不由自主的便是一顫,一瞬間想起馮壽的話,“萬一走漏了訊息驚動了永寧郡主,她挾持娘娘威脅皇上怎麼辦?”心裡頓時越發的緊張,眼睛不錯神的看著呂皇后和容錦。
“姑姑,御膳房送酸梅汁送來了。”外頭響起小宮女的聲音。
林紅頓時如逢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