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走來,不由便怔在了原地,等她倆回過神來,人已經到跟前了。
“郡主。”姐妹倆連忙給容錦行禮。
容錦微微頜首,對二人說道:“去給燕公子泡杯茶來。”
“是,郡主。”
杏雨退了下去,杏花便欲跟著容錦進屋侍候,不想,容錦卻是步子一頓,回頭對她說道:“你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人服侍。”
杏花怔怔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不多時杏雨沏了熱茶進來,容錦把她也打發了下去。
屋子裡便只剩下她和燕離兩人。
“燕離,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應該有個妹妹的。”容錦端了茶盞朝燕離看去。
燕離端著茶盞的手便僵了僵,頓了頓後,放下手裡的茶盞,抬頭看向容錦,輕聲說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來京都也是有事嗎?”
容錦點頭,“藍姨說了,你身邊有內奸,你想把人找出來。”
“這是其一,其實我是來找我孃的!”燕離說道。
啊!
容錦一臉錯愕的看向燕離,“你是說,你娘帶著你妹妹在京都?”
燕離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跟你說過,我娘是偷偷走的,當時她已經懷了五個月的身孕。我原先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直到後來,我聽說正德帝病重,我就猜想她應該是來找他了,可,到底她有沒有來,我不知道。”
也就是說,護國公主是生是死,這麼多年,燕離都不知道!
容錦默了一默,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口茶水,理著腦子裡就快打結的一頭亂緒。
“你娘懷著身孕,不可能一個人從京山來京都的!”容錦說道。
燕離點頭,“她不是一個人離開的。”
容錦霍然抬頭朝燕離看去。
“當時我娘身邊帶著紅姨。”
“紅姨?”
容錦疑惑的看向燕離,她雖然知道有這麼號人,但一直無緣一見。
“紅姨跟藍姨都是幼時便在我娘身邊侍候的宮人,也是她們照顧我長大的。”燕離解釋道:“藍姨經常會跟著我出行,紅姨則留在京山打理事務。”
容錦點頭,“那紅姨既然是跟著你娘一起走的,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來呢?還有,她是怎麼跟你說的呢?”
燕離聞言,不由便再次默然。
容錦一眼便明白過來,怕是有什麼她不方便知道的東西,才要開口,燕離卻在她開口前,緩緩說了起來。
“正德帝交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給我娘,我娘當時離開的時候,被人發覺,她就把那樣東西給了紅姨,跟紅姨分開走,最後紅姨回來了,我娘卻沒回來。”
下意識的,容錦就想問一聲“什麼東西”,但是話到嘴邊又被她嚥了下去。能讓護國公主不顧自身安危,而分頭行事,只為將那樣東西帶到燕離身邊的會是什麼?
“我當時還小,藍姨和紅姨等了一個月,見我娘還沒回來,正打算帶著我來京都找我娘,楚叔卻帶著龍衛趕來了。”
容錦看向燕離,“楚叔,他是誰?”
“是正德帝的隱衛龍衛軍的頭領,奉正德帝的遺詔來保護我的安全。楚叔知道我娘沒有回到京山後,於是又折回了京都,又過了一個月,楚叔還是沒有找到我娘,我娘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燕離不無悲傷的說道。
容錦想了想,輕聲說道:“會不會是有人對你娘不利?”
燕離點頭,“不是會不會,而是一直就有人想要對他不利。”
“是誰?為什麼要對你娘不利?”容錦失色道。
燕離嘆了口氣,看著眼睛圓圓比那黑寶石還要亮上幾分的容錦,不由便失笑道:“你要是知道我娘當初離開北齊時,帶走了什麼,你就明白她給自已給我惹下多大的麻煩了!”
容錦怔了一怔,聽燕離這話的意思,燕無暇肯定是帶走了很要緊的東西,但什麼要緊的東西能給她母子二人造成麻煩?
沒等她想明白,燕離已經輕聲說道:“我娘帶走了北齊皇室的傳國玉璽!”
容錦手裡的茶盞“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屋子外面呼到動靜的杏雨和杏花便要趕進來,容錦連忙高聲道:“我沒事,你們外面侍候著。”
杏雨、杏花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重新了退了下去。
這邊廂,回過神來的容錦已經是不知道自已該說什麼了。
傳國玉璽啊!
這可真是……搖了搖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