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粒沙的男人,他這樣的人,認定了一件事情,要想靠外力來改變,只怕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她跟外祖母發過誓,不把那些害她孃的所有人都撩倒,她就不送外祖母下葬!眼見得天就要熱了,便是有冰塊,外祖母下葬也不能耽擱太久!不如,就先去試試李逸辰吧!
“行,你帶上容芳菲,我們這就去趟辰王府。”容錦對琳琅說道。
琳琅才要應聲,一道熟悉的男聲,卻在這時插了進來。
“你們要去辰王府?”
容錦和琳琅同時回頭,對上正從外閒庭信步般走進來的燕離。
“少主,”琳琅率先拾步朝燕離走去,說道:“那個清平候夫人已經同意出面指證王雲桐了,姑娘打算現在就去辰王府。”
燕離抬頭朝容錦看去。
容錦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琳琅說得沒錯,我是打算去辰王府替我娘討個公道。”
“辰王這個人有點軸,”燕離一邊往裡走一邊對容錦說道:“只怕就算是容芳菲當他面指認王雲桐,他也會覺得這都是你們的羨慕嫉妒恨。”
“少主,”琳琅嘿嘿笑了對燕離說道:“我們可以像之前對付容芳菲一樣啊,讓人青語扮成玉環的樣子,這樣的話……”
燕離搖頭,“王雲桐不是容芳菲,她是越國公老夫人一手教匯出來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你們哄騙到的。”
“可是,總得試試吧!”琳琅不甘心的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這女人真是的那麼厲害,還是隻不過是隻紙老虎呢?”
燕離沒有理會琳琅,而是朝容錦看去,“容錦,你是什麼意思?”
容錦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李逸辰他肯定不會就因為幾句話而休了王雲桐,不過,我去辰王府的目的,不在王雲桐身上!”
“那是……”燕離不解的看向容錦。
容錦翹了翹唇角,“我要讓王蘇把容芳菲當神明一樣的供起來,我要讓他噁心得把隔夜飯都吐出來!我更要讓容芳菲日日夜夜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不死不休,夫妻離心,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慘痛,她一一償遍!至於辰王妃和辰王……”
燕離和琳琅朝容錦看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好像有個德容言功視為皇家表率的女兒吧?好像叫什麼淑儀郡主,李溶月,是不是?”容錦眉梢挑起一抹冷笑,朝燕離和琳琅看去。
燕離倒也罷了,琳琅卻是對上她的目光後,生生的打了個抖,末了,顫聲問道:“姑娘,你,你不會是打算找李溶月的麻煩吧?”
容錦笑了笑,沒有回答琳琅的話,但其意卻是不言而喻!
“姑娘,禍不及妻女,你……”
琳琅的話沒說完,被燕離一個凜冽的眼神給唬的不敢吱聲了。
“你打算怎麼做?”燕離朝容錦看去。
容錦笑了笑,輕聲說道:“你還記得我手裡有道赦免詔書嗎?”
燕離點頭,“記得,怎麼了?”
“很快,她就會派上用場了!”容錦笑了說道。
燕離還待再問,容錦已經回頭對琳琅說道:“好了,你讓門房去備馬車,我們去趟辰王府,記得聲勢弄大點,再讓人放出風聲,便說我是去辰王府討公道的!”
“是,姑娘!”
琳琅歡呼雀躍的跳了下去。
屋子裡剩下容錦和燕離,兩人。
容錦默了一默,抬頭看向燕離,輕聲道:“燕離,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惡毒了?”
燕離蹙了眉頭,不解的問道:“怎麼這樣問?”
容錦搖了搖頭。
連她自已都不明白,自已為什麼突然就會問燕離這樣的問題。
不是早就發過誓,哪怕是變身為魔,她也要叫那些人不得善終嗎?可是,為什麼,現在面對燕離卻是心生忐忑,擔心在他的眼裡,覺得自已是個惡毒的人呢?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燕離伸手去牽容錦的手,帶著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被陽光照得發白的樹枝,輕聲說道:“你想做什麼,你都去做,我總是會叫你如願的!”
我總是會叫你如願的!
容錦抬頭,目光落在折射出一片耀眼白光的銀製面具上。
“你為什麼總是戴著這個面具?”
燕離懊惱的說道:“我娘說,我這張臉容易招禍,要是想過清靜太平的日子,出門在外,還是戴著面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