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端王!
仍舊是那張眉目清秀的臉,仍舊是溫文親厚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臣女見過王爺。”容錦屈膝福禮。
端王,李歡臉上綻起一抹淺淺的柔和的笑,對容錦虛扶一把,嘴裡說道:“永寧郡主免禮。”
容錦站起,正欲開口說話,耳邊卻響起一道清越的聲音。
“十一皇叔,你怎的走這般快,等也不等我。”
話聲才落,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穿一襲寶藍色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眉目清亮的少年公子走了過來。
那少年公子原本是看著端王的,但人常言若要俏,一身孝。容錦本就麗質天生,此刻又是一身重孝在身,站在那清冽冽的就如同一枝出水芙蓉,說不出的清麗婉約,只叫人眼前一亮,驚為天人!
少年公子怔怔的看向容錦,容錦亦趁著這機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覺得越看越眼熟,好似在哪見過一般,可是,她又確定,這是第一次見這少年公子。
“你就是永寧郡主?”少年公子怔忡回神後,失聲問道。
容錦點頭。
“咦,你怎麼跟她們說的不一樣呢!”少年公子一臉詫異的道:“她們明明說面相兇惡,形如夜叉,可是,本王看著……”
本王?!
不等容錦去想,這少年公子是個哪個王爺時,耳邊響起端王淡淡的斥責聲。
“愷兒,休得胡說。”
愷兒!
容錦霍然回神,原來這少年公子便是永昌帝最為衷愛的睿王李愷,皇貴妃元雪薇的兒子!她還說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因為李愷眉目間與元貴妃長了個六成像的緣故。
“臣女見過睿王殿下!”醒過神來的容錦再次行禮。
李愷擺手,淡淡道:“免了吧。”
容錦屈膝站到一側。
這時,李歡看了容錦說道:“永寧郡主,本王是來給老夫人上柱香的,還請永寧郡主前面引路。”
“是,王爺。”
容錦雖然滿心狐疑,這端王和睿五怎麼也來湊這熱鬧,但如同燕離所說,上門就是客,更別說他們都是打著來送外祖母的旗號的,是故,心裡再多的疑惑,都被她盡數掩下,而是迎了李歡和李愷進了主堂。
同樣的,李愷和李歡在上過香說了幾句安慰之詞後,並未多做停留,也告辭離去了。
只是,就好似池塘裡扔進了麵包屑一樣,隨著太子、端王、睿王、齊齊上門弔唁,很快的這京都勳貴之家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打發了人上門來弔唁。
一時間,容錦的郡主府熱鬧的如同菜市場,達官顯貴迎來送往絡繹不絕!
一直到月上中天,酉時已過戌時將至,郡主府才慢慢的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容錦因為一天的應酬,雖然體力尚可,喉嚨卻是已經沙啞不堪。
“媽媽,這裡交給你了。”容錦將吳保興家的喊了上前,指著靈堂說道:“桌子上的長明燈不要讓她滅了,讓人都驚醒著點,別讓老鼠貓的跑進棺材裡。”
“郡主放心,奴婢省著的。”吳保興家的沙啞著喉嚨說道。
容錦點了點頭,這才往後院走去。
今天在她身邊當值的是杏雨和杏花兩姐妹,遠遠的看到容錦,兩姐妹迎了上來。
“郡主,熱水都準備好了,奴婢侍候你沐浴吧?”
容錦擺手,“你們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你們侍候。”
杏雨和杏花早得了指點,說是容錦不喜歡下人近人身侍候,當下什麼也沒說,應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容錦進了屋子,果然便看到內室一側的被用作淨房的耳房裡,大大的木桶裡被注滿了熱水,杏雨和杏花還在桶裡灑了許多的花瓣,氤氳的熱氣中便有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累了一天,容錦很想泡個熱水澡,但她沒有忘記之前燕離曾經跟她說過,先到後院等她的話。是故,僅管勞累不堪,她還是轉身走了出去,在屋裡傳了一圈,看看人在不在。
“姑娘,你找什麼?”耳邊響起琳琅的聲音。
容錦臉上一紅,連忙說道:“沒,沒找什麼。”
她總不能說,她是在找燕離吧?
不然,琳琅這丫頭,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她呢!
容錦匆匆回了淨房,身後響起琳琅的聲音,“姑娘,你是不是找我們家少主啊?”
“不,不是……”
容錦也沒多琳琅的話,說著話便去解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