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拿帕子拭乾淨唇角過後,看向容錦一字一句道:“不勞永寧郡主,本王妃自會使人進宮請了陳太醫。”
“如此甚好!”容錦點頭道:“我便等著辰王府的好訊息了!對了,我看王妃膝下單薄,似乎孕事艱難,我這有治不孕不育的良方,王妃若是需要……”
容錦沒有往下說,只是笑盈盈的看著王雲桐,青白交替的臉。想著,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吐口血呢?
王雲桐如此不知道容錦這是在取笑她,但即便是知道又如何?她嚥下心頭翻湧的惡氣,看也沒看容錦一眼,對碧玉喝了一聲,“我們走。”
話聲才落,率先轉身離開。
一行人如來時一般,浩浩蕩蕩離開。
屋子裡一瞬間便空曠了下來。
南樓往容錦身邊湊了湊,朝容錦眨了眨眼後,嘻嘻笑道:“哎,姑娘,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毒舌呢?”
容錦聞言揚眉看向南樓,毒舌?她怎麼毒舌了?
“你是不是想說,打人不打臉,罵人揭短!姑娘我怎麼盡挑著人家的痛處說?這不是往人心裡扎刀子麼?”
南樓嘿嘿笑了擺手道:“姑娘您可真是冤枉我了,做為你忠誠的腦殘粉,你打人臉,我只關心夠不夠重!你揭人短,我只關心,這短揭得夠不夠砌底!至於往人家心上扎刀子,姑娘,你其實可以扎得更深更狠的,真的!”
話落,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對著容錦一個勁的眨啊眨的。
看著這樣的南樓,容錦腦海裡一瞬間掠過一個詞,賣萌!等她想再看得仔細點,南樓那對漂亮的連英格蘭折耳貓都要自慚形穢的大眼睛卻是不眨了。但便只是這樣對上南樓那對水漉漉的眸子,還是會讓人恨不得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只這會子,容錦因為心裡有事,便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想什麼就做什麼。而是唇角翹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朝南樓傾了傾身子,輕聲問道:“那你喜不喜歡虐賤人?”
“喜歡啊!”南樓當即大聲道:“不僅是我,青語還有琳琅……不對,特別是琳琅,她最喜歡了。”頓了頓,又眨巴著她那大眼睛看向容錦,問道:“姑娘,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壞主意?”容錦擰了眉頭看向南樓。
“不是,不是,”南樓連忙擺手,“好主意,肯定是好主意,姑娘,您快說說,回頭我好饞琳琅去。”
琳琅因為著了容錦的道,並且還配不出解藥,自覺太過丟人,再加之她家少主最近忙著對美人主張所有權,身為自家少主最為得力的的手下,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表明忠心的機會呢?是以,琳琅最近圍著燕離轉,對容錦這邊的訊息便遲鈍了許多。
而以她好熱鬧的性子,南樓要是拿著這邊的事去饞饞她,還真就是一饞一個準!
容錦笑了笑,琳琅避著她,她自然知道。不過,想來回頭,琳琅就該悔綠了腸子了!
“那我跟你說……”容錦湊到南樓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一側的青語看得直搖頭,想著,琳琅和南樓這兩個已經夠脫線了,再加上這未來的女主子也是這副德性,以後京山怕是熱鬧得連佔據那半個山頭的兒猴子都得逃下山了!
“啊!”南樓捂了嘴,先是一臉怔怔的看向容錦,末了卻是嘿嘿一笑,大力的拍了容錦的肩,一迭聲的說道:“姑娘,你真是太壞了,不過壞得我太喜歡了!”
容錦看著笑得兩眼彎彎的南樓,眯了眼問道:“我很壞?”
“不,不,姑娘怎麼會壞呢!”意識到自已說漏了嘴,南樓連忙擺手道:“姑娘這是懲奸處惡替天行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容錦挑了挑唇角。
不得不說,這人啊都愛聽好話。
雖然自已都覺得這南樓說的太虛偽了,可是,怎麼就感覺這麼舒爽呢?!
“那姑娘我能不能流芳百世,可就看你怎麼做了!”容錦笑了對南樓說道。
流芳百世?!
青語怔得連眉間的那三分病態都消失不見了,而是將她那對略帶著幾許清冷之韻的凡鳳眼挑了挑,一臉好笑的看向容錦。
容錦對青語揚了揚眉梢,給了她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後,轉而看向南樓,“我這裡還有幾個人,念夏還在養傷,不能用,杏雨,杏花還有棉霧以及紅豆、暖春幾個,你想用誰你便用,只務必將事情給辦穩妥了。事情一了,我就啟程送我外祖母回燕州府,完成她老人家的遺願,將她葬在我娘身邊。”
南樓聽了點頭,嘻嘻笑了問道:“那姑娘,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