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玉玲瓏在容錦左手邊的椅子裡坐定。
“紅姨……”
“琳琅,少主人呢?”
琳琅的話被紅楹的斥問聲打斷。
琳琅僵了僵,稍傾搖頭道:“紅姨,少主失蹤了。”
紅楹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她忽的便抬頭看向容錦,猝然發難道:“容姑娘,昨天夜裡銅鑼巷發生了什麼事?”
“紅姨……”
紅楹霍然回頭,狠狠的瞪了眼琳琅,沒好氣的說道:“琳琅,我在問容姑娘話。”
琳琅欲言又止的看了紅楹一眼,默了,只能暗暗的嘆口氣,垂頭不語。
紅楹這才收了目光,重新狠厲的看向容錦,示意空錦回答她的問題。
容錦對上紅楹咄咄逼人的目光,默了一默後,緩緩開口說道:“昨天辰王在銅鑼巷對我和燕公子設伏,但最後卻被我手刃。”
“我們少主與辰王無冤無仇,辰王如何會對他設伏?”紅楹冷眼看向容錦,一字一句說道:“既便是對我們少主設伏,容姑娘既能安然無恙,我們少主又為何遲遲不見人影?”
容錦扯了扯嘴角,燕離失蹤,她一夜未眠,她其實沒有多少的心情在這與紅楹唇槍舌劍,但是,紅楹必竟養育了燕離一場,感情非同尋常不說。單說,她此刻帶玉玲瓏上門,只怕用意並不只是上門興師問罪這麼簡單。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不耐,容錦對紅楹說道:“燕公子與辰王確實無冤無仇,但辰王與我卻是不共戴天,紅姨你可以說燕公子是被我連累,也可以說燕公子是與我同仇敵愾。至於我為何安然無恙,面燕公子卻是不見人影,那是因為燕公子他有自已的安排。”
“安排?”紅楹慘白的臉上驀然漲起一抹緋紅,猛的站了起來,指著容錦喝道:“容錦,你還想騙誰?少主他明明出事了,生死不知。你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是少主自有安排?要不是你這紅顏禍水……”
“紅姨!”琳琅眼見得紅楹越說越不像話,只得站了起來,出聲打斷紅楹的話,輕聲說道:“紅姨,你誤會了,昨夜我和南樓一直跟少主在一起,事情……”
“既然你一直跟少主在一起,那為什麼你們都沒事,獨獨就是少主……”
“紅姨是懷疑我們合夥謀害了燕公子?”
容錦清冷的聲半打斷紅楹的喝斥。
紅楹抬頭目光冷冷的睨向容錦,“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容錦垂了眉眼,已經不屑與紅姨再做爭執,單刀直入的問道:“紅姨不僅僅只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紅楹沒有理會容錦,而是目光看向琳琅,說道:“我打算護送小公主回京山,琳琅你帶鳳衛沿途保護。”
琳琅臉上的神色僵了僵,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朝容錦看去。
耳邊猶自響起容錦昨天跟說她的那番話。
容錦唇角噙了抹冷笑,抬頭看向紅楹,“回京山?”
紅楹皺了眉頭,冷冷說道:“這是我們的私事,容姑娘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呵!”
容錦嗤笑一聲。
紅楹目光一緊,眯了眸子看向容錦,“你笑什麼?”
“我若是說我不同意呢?”容錦抬頭,目光沒有溫度的看向紅楹。
“你不同意?”紅楹一臉好笑的問道:“你有什麼權利不同意?”
容錦朝琳琅看去,“琳琅,告訴她,我有沒有權利不同意!”
紅楹豁然轉頭看向琳琅。
“紅姨,少主有交待,他不在的日子裡,龍衛、鳳衛一切事宜皆聽從容姑娘指揮。”琳琅說道。
“荒謬!”紅楹憤然打斷容錦的話,瞪圓了眸子,一臉怒容說道:“她有什麼資格指揮龍衛,鳳衛?少主有交待?少主何時有交待?為何我不知道?”
紅楹身側的玉玲瓏在最初時一直都是保持著溫婉乖巧的模樣,她安靜的坐在紅楹的身邊,聽到紅楹和容錦的對話時,也不過偶爾蹙蹙眉罷了。但當聽到琳琅說燕離有交待,龍衛和鳳衛都交由容錦安排時,猛的便抬起頭,一臉錯愕的看向容錦。
但當她抬頭,發現容錦正看著她時,她蹙著眉眼間便掠過一抹慌亂失措,下意識的便要垂眼,只是目光垂了一半,卻又忽的重新抬頭看向容錦。四目相對,容錦勾了勾嘴角,撇開了臉。
玉玲瓏怔怔的看著容錦微微撇開的臉,一對瀲灩如波的眸子裡綻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幽芒,輕輕扯了扯神色激動的紅楹。
“紅姨,既然是哥哥的話,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