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唐秀珠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幾步走了上前,匆匆跟李歡見了個禮後,方開口說道:“娘娘,王爺,出事了!”
酈昭儀神色僵了僵,不由自主的朝李歡看去,李歡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抬頭看向唐秀珠,輕聲問道:“唐姑姑,出什麼事了?”
唐秀珠將發生在御花園的事,三言兩語的說了一遍,末了,輕聲說道:“這譚小姐到是找到了,可是永寧郡主卻又不見了。皇后娘娘身邊的林紅,正帶著宮人滿世界的找呢!”
“永寧郡主不見了?”李歡猝然拔身而起,細長的眸緊緊的盯視著正調整著急促呼吸的唐秀珠。
唐秀珠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譚小姐不見後,永城候府的周小姐便和永寧郡主分開了找人,結果譚小姐機智為險為安,不想,永寧郡主卻不見了。”
“譚小姐是怎麼回事?”李歡擰了眉頭,輕聲問道:“她遇上什麼事了?”
“說是被人強擄去了,原本是打算把她扔進流芳溪的,幸好譚小姐機靈,傷了那人的眼睛逃出來了。”唐秀珠喘了口氣後,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已經讓人把訊息報到了皇上那,皇上雷霆萬鈞,已經讓人去找行兇作惡的人和失蹤的永寧郡主了!”
李歡點了點頭,對唐秀珠說道:“姑姑你多派點人出去,務必隨時來報外面的訊息。”
唐秀珠應了一聲是後,再次匆匆退了下去。
她一離開,酈昭儀一把攥住了李歡的手,略略紅腫的眼睛裡滿是濃濃人焦灼,一迭聲的問道:“歡兒,怎麼辦?你父親說玉璽在容錦的手裡,萬一有人先你而得手,那我們豈不是全功盡棄!”不等李歡開口,她又急急說道:“不行,得趕緊商下你父親,這事要怎麼辦!”
李歡拍了拍酈昭儀,示意她安靜下來。
等酈昭儀情緒不是那麼激動後,李歡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他早幾天便進了宮,說是要找到燕離,找到了嗎?”
酈昭儀搖頭,“母妃也就是他剛進宮的那晚,見了一面,再後來一直就沒見面了。”話落,臉上才安定下來的神色又是一慌,急聲問道:“歡兒,你父親他,他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的。”
李歡順口安慰著酈昭儀,心裡卻並沒有他嘴裡說的那般輕鬆。
四天前,接到酈昭儀讓人送來的信,楚惟一便匆匆的入了宮。他入宮的本意,不用說,自是想藉機找到燕離。而當日,他守在地道入口處,原本也就是他和楚惟一商量好的分頭行事!他等到了容錦,卻沒等到燕離!
原以為楚惟一那邊會有好訊息,但眼下看來……李歡抬頭對猶自陷入不安的酈昭儀說道:“母妃,孩兒出去看看。”
酈昭儀點頭,“你去吧,你自已小心點。”
李歡點頭,“我會的,您也別想多了,他不會有事的。”
酈昭儀拍了拍李歡的手,臉上勉強扯起一抹笑,輕聲說道:“我知道的,你去忙你的吧。”
李歡看了眼酈昭儀擰在一起的眉頭,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身急急走了出去。
……
“為什麼?”容錦翹了翹唇角,冷冷笑了說道:“因為我若不死還罷,我若真死在這皇宮內院,下一刻,你們整個皇室就得為我陪葬!”
李愷深吸了口氣,看向容錦的目光已經不復從前任何時候的溫情,而是帶著一種刻骨的仇恨和厭惡。
容錦卻是翹了唇角,臉上綻起一抹雲淡風輕的笑,輕聲問道:“如何,王爺可要試試?”
李愷不想相信。
但對上容錦那睥睨傲視的目光,卻又由不得他不信。
只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容錦怎樣才能讓整個皇室為她陪葬。
對上容錦似笑非笑的眼,李愷深吸了口氣,臉上擠出一抹皮笑肉不笑,冷聲說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王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就是連替本王殉葬的資格都沒有,還妄圖拿你的賤命來換本王的命?!”
李愷一臉的色厲內荏,換來容錦不屑的一聲嗤笑。
容錦點頭道:“既然王爺不敢試,那麼,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話落,容錦轉身便打算離開。
“等等!”李愷喊住了容錦。
容錦回頭看了過來,問道:“王爺還有什麼事?”
李愷挑了唇角,臉上重新綻起抹笑,儘量使自已看起來,顯得溫文爾雅,輕聲道:“郡主,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搶在本王前,跟你合作了?”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