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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了起來。

但不待他上前,楚惟一已經由酈昭儀扶著走了過來。

李歡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楚惟一由酈昭儀扶著到椅子裡坐定,眼見酈昭儀已經紅了眼眶,他拍了拍酈昭儀的手,輕聲說道:“沒事,就是一點小傷。”

真的受傷了?!

李歡驀然身子一直,目光灼灼的看向楚惟一,“燕離傷的你?他人呢?不是說受了重傷嗎?受了重傷怎麼還傷得了你?”

“歡兒!”酈昭儀怒聲打斷李歡的問話,漲紅了臉喝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燕離是生是死!你怎麼不問問你父親他傷得厲不厲害,怎麼不想辦法替他診治療傷……你……你真是太叫母妃失望了。”

酈昭儀隱忍許久的淚,在這一刻,終於掉了下來。

李歡看著因為隱忍難過,而將嘴唇咬得發白的酈昭儀,暗暗的嘆了口氣,才要上前安慰。一側的楚惟一已經抬手握住了酈昭儀的手,輕聲安撫道:“你別怪他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去讓秀珠打盆水來,我洗洗,換身衣裳,我還有事要跟歡兒商量。”

酈昭儀狠狠的瞪了眼李歡,轉身走了出去。

一時間,內殿就只剩下李歡和楚惟一。

楚惟一這才將一直繃著的神經鬆了下來,人一鬆懈下來,傷口處便似撕心裂肺一樣痛了起來,他咬了咬牙,抬手再次在自已周身的幾處大穴點了點。

李歡看得臉色一僵,不由自主上前,問道:“你傷在哪裡?”

楚惟一抬頭對上李歡眯緊的瞳孔,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笑,“你這是在擔心我?”

李歡抿了抿嘴,沒有出聲。

楚惟一垂了眼眸,輕聲說道:“放心,死不了。”話落,卻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實在應該慶幸當時他已經受了傷,不然……”

李歡本就繃著的臉,越發的緊了緊。

他目光快速的在楚惟一身上掃視了一遍,最後停在他背心處的那顯然比別的地方都要深些的顏色上,心裡已經瞭然。

楚惟一的傷並不似他說的那樣只是小傷!

“玉璽不在燕離手裡。”李歡說道。

楚惟一霍然抬頭看向李歡,“你說什麼?”

“我說玉璽不在燕離手裡,當日,你依照你的意思,守在了地道入口處,等到了容錦。不過……”

“不過什麼?”楚惟一顫了聲音問道。

李歡自嘲的笑了笑,輕聲說道:“我中了她的毒,她帶著玉璽逃走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小心她使毒嗎?”楚惟一怒聲問道,“怎麼還會著了她的道。”

李歡搖了搖頭。

怎麼還會著了容錦的道?

不過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罷了!

但這話,他自是不會與楚惟一說,淡淡道:“我一時大意了。”

“大意?這是能大意的事嗎……咳咳……”

楚惟一以手抵著喉嚨,強行將湧到喉嚨口的一股腥甜壓了下去。

在帳縵外站了許久的酈昭儀不敢再耽擱,端著個銅盆幾步走了出來,輕聲勸道:“玉郎,你先別生氣,還是先把衣裳解了,讓歡兒給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口,我已經讓秀珠去尋傷藥了。”

楚惟一嘆了口氣,也知事情到了這一步,再多說也沒有意義。

當下,便也不再多說,起身除了身上的外衫,露出了後背處猙獰的傷口。

“這……怎麼會傷得這樣厲害?”

酈昭儀眼前一黑,差點就軟在地上,幸虧李歡眼疾手快一把給扶住了。

“映雪,你去外面坐一會兒吧,等歡兒上好藥,你再進來。”楚惟一對臉色發白,淚如泉湧的酈昭儀說道。

酈昭儀卻是頻頻搖頭,她強自忍了傷心,推了李歡上前,“歡兒,你去,去幫幫你父親。”

李歡點了點頭,扶了酈昭儀,“您即不願出去,那就先在一邊坐了吧。”

恰在這時唐秀珠捧了個紅漆木匣子進來,李歡便捲了袖子,接過唐秀珠手裡的木匣子,先拿水替楚惟一處理了傷口,又上了一層止血藥,仔細包紮了一遍。

“唐姑姑,你把這些東西小心處理下。”李歡指了楚惟一換下的那身衣裳還有染著血水的布,對唐秀珠說道。

唐秀珠點頭,將地上的東西仔細收拾了,這才端了那盆被血染透的水轉身走了出去。

大殿裡一時靜了靜。

除了酈昭儀輕聲啜泣聲外,便是楚惟一忍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