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大聲道:“誰要嫁人了!我才不嫁人……”
只是,她的話卻顯然沒有被眾人採納。
容錦合上木匣子與藍楹交換了一個笑容,說道:“好,那我先收著,回頭等她出嫁的時候,我拿出來給她當添妝!”
“我不嫁人,我什麼時候說了我要嫁人……”
見沒人理會自已的訴求,琳琅氣得就差一死明志了。
“你嚷嚷什麼,誰逼著你嫁人了!不過是告訴你,你嫁人了這匣子珍珠就是你的,你不嫁,就是容姑娘的。”藍楹沒好氣的打斷了暴跳如雷的琳琅。
琳琅怔了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事情好像真是像師父說的那樣噢!
沒人逼著她嫁人,不過就是她喜歡這一匣子珍珠罷了,要想得到這匣子珍珠,她就要找個人嫁了。
琳琅姑娘還在想,為著一匣子珍珠而嫁人合不合算時,容錦已經在一側,輕聲與燕離說道起,麗妃和安順候府的事來。
“我原本還擔心,安順候老夫人會挾恩索報,想不到……”
“你沒有想錯,安順候老夫人卻實挾恩索報,不過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安順候老夫人讓麗妃娘娘轉告我,若是當年沒有孃親的毀婚,安順候府不會迎娶真寧公主,這幾十年的便也不會淪為北齊最大的笑柄。安順候府不能出妻,不能殺妻滅子,安順候府不能做的,我必須替她們做了!”燕離打斷容錦的話,說道。
容錦聽了,不由便怔了好久。
這真寧公主到底是做下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一個個的都恨不得她死!
安順候老夫人以報恩為由要求燕離弄死她,難道燕正天不知道這些年來,安順候老夫人和安順候對真寧公主的恨意嗎?
不,燕正天肯定知道。
正因為知道,他才會透過麗妃,讓好色的華容私闖韶慶殿,從而引出真寧公主。雖然燕正天跟燕離這個親外甥並沒有相處多久,但他一定從燕翊的嘴裡知道燕離的為人。便也猜到了,私闖韶慶殿的華容縣主會是個什麼結果,更知道跋扈如同色中惡鬼的真寧公主在窺見燕離後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也許,他最初是想著利用華容縣主和真寧公主來噁心燕離,挑撥他和容錦的關係,但隨著事情的發展,在挑撥不成的情況下,他當即便又生出歹計,在燕離重傷真寧公主後,給燕離安了一個目無綱常無視天威的惡名。
這樣一來,他既除去了真寧公主這個讓皇室蒙羞的人,又藉著真寧公主之死,達到了他陰暗卑鄙的目的!
果然,真是投錯了胎啊,這要是投生成個公主,妥妥的宅鬥精英,不是!
想明白過來的容錦,抬頭看向燕離,問道:“真寧公主怎麼樣了?”
“嗯,皇上留她在皇宮養傷,不過聽太醫的意思好像是傷了肺腑,怕是難以痊癒。”燕離淡淡說道。
容錦挑了挑眉頭。
放在皇宮裡養傷?這是麗妃的主意,還是安順候老夫人的意思呢?
“傷了肺腑只要安心靜養輔以好藥,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吧!”容錦笑著說道。
燕離點了點頭,“我那一腳雖重,但並不至命,養個三年五載的還是能下地的。不過,若是湯藥里加了檸果這一味藥,遲則一月,短則半月,怕是便一命嗚呼。”
“檸果?”
燕離點頭,“真寧公主是內腑出血,只要將這瘀血散盡,便無性命之憂。但檸果非但沒有散血的攻效,它卻是凝血佳品。真寧公主的藥中加了這一葉藥,腑內瘀血不能清除,鬱結成團,最後肯定要血崩而死!”
“誰的意思?”雖然有猜測,但容錦還是忍不住問道:“是安順候老夫人的意思,還是燕正天他……”
“兩人都有這意思吧!”燕離笑著看向容錦,說道:“安順候老夫人想真寧公主死,燕帝又何償不想真寧公主死?真寧公主死在皇宮,安順候府可以將自已摘除的乾乾淨淨,燕帝也可以以此昭示天下,我燕離是多麼的兇殘跋扈,現在是殺公主,將來便是殺皇上!”
“卑鄙無恥下流噁心……”容錦憤憤的罵道。
燕離看著義憤填膺的容錦,看著她柳眉倒豎,絕世容顏間那一抹鬱結的青色,心裡一陣溫暖。
“哎,容姑娘,其實要我說,你在這罵他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就乾脆如了他的願。”琳琅拿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並輔以配音,惡狠狠的說道:“咔嚓掉他,看他還能玩什麼陰謀詭計。”
容錦聞言,不由便朝燕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