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師兄,我想我知道王妃和郡主的毒是誰下的了!”
花千束的聲音並不曾刻意的壓制,是故,走到內殿門檻的韓鋮父子倆頓時身子一僵,但也只是須臾的功夫,韓鋮使了個眼色給身側要轉身相問的韓思,父子倆人繼續進了屋子。
花和成聽了花千束的話,卻是不悅的皺了眉頭,不贊同的看向花千束,“師妹,我們是來給人看病的,不是來……”
“師兄,你是來看病的,而我是來報仇的。”花千束打斷花和成的話,目光冷冷的自韓鋮消失的身影收回,唇角噙了抹幽幽的笑,冷聲說道:“我到是想不到,燕無暇那個賤人竟然還能陪養出這麼厲害的使毒高手!”
花和成看著眉眼間透著三分不屑七分冷厲的花千束,默了一默後,輕聲說道:“你是說王妃的毒跟燕無暇的後人有關?”
花千束點頭,將琳琅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嗤笑一聲,說道:“即然是燕離那個小雜種的人,以燕無暇這個賤人的本事,不可能留一群廢物給他用!”說著,話峰又一轉,“容錦那小賤人的心性你也聽說了,那可不是善蒫,連親外祖家都能連根端了,這麼個便宜爹,你還指望她能手下留情?”
這些彎彎繞繞的事,花和成他沒有什麼想知道的慾望,照他的意思,這趟北齊之行,他是來都不願來的。
略作沉吟後,花和成抬頭看向花千束,“師妹,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師兄,你開什麼玩笑?”花千束一臉好笑的看向花和成,“收手?我這還沒出手呢,怎麼就到收手了?”
花和成才欲再勸,內殿突然響起一陣喧譁聲,似乎有人在急急的喊“王妃”又有人大聲喊“請太醫”,還有人叫嚷著“那兩個騙子呢”,總之就像是開鍋的餃子,亂得沒個章程。
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戰王妃醒過來了,但情況只怕卻不是好轉,反而是往更加惡劣的方向發展。
花和成猛的回頭朝內殿看去,“出什麼事了?”
話聲一落,便看到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巴掌大的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睛裡滿是驚恐之色,看到站在那的花和成和花千束後,急聲喊道:“神醫,不好,王妃吐血了!”
“吐血了?”花和成一怔之後朝花千束看去,“解茈石草的毒,怎麼會吐血?”
花千束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像道風一樣朝內殿掠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
內殿,燕文素雖然已經醒來,但此刻卻是匍匐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那樣多的血,就好似要將心肝肺都吐出來一樣。
屋子裡的人早已經嚇得失去了反應,韓鋮正將吐得兩眼翻白汗如雨下的燕文素抱在懷裡,虎目中隱隱有淚光閃爍,此刻聽了花千束的話,霍然抬頭,帶著溼意的目光如刀刃一般,狠狠的刮向花千束。
“本王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能解王妃的毒,為什麼王妃現在會這樣?”
花千束看也不看韓鋮一眼,而是幾步搶到榻前,抬手便在燕文素尚留有血漬的唇角抹了一把,下一刻,低下頭聞了聞手上沾染的血漬,末了,冷冷一笑,“可真是夠狠的,在解茈石草的解藥里加了斷腸草,還真是不死不休!”
“你什麼意思?”韓鋮聽著花千束的話,怒形於色的吼道:“什麼斷腸草?方子是你開的,藥是王府裡配的,更是王妃的婢女親自煎的,哪來的斷腸草!”
花千束拿起帕子一邊擦拭手上的血漬,一邊對韓鋮說道:“意思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方子沒問題,藥也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王妃的藥裡又讓人下毒了!”
“這不可能!”韓鋮厲聲道。
花千束好笑的看向韓鋮,指著他懷裡痛苦的抽搐的燕文素,說道:“不可能?那王爺告訴我,王妃這是怎麼了?”
“文素,文素……”韓鋮抱緊了懷裡的燕文素,狠狠的瞪了眼花千束,對白著臉眼淚糊了一臉的音棋厲聲道:“快去請曹太醫來……”
“沒用。”花千束打斷韓鋮的話,一邊轉身去往一側尚留有筆墨紙硯的桌子走去,一邊對韓鋮說道:“若是那個姓曹的能救得了王妃,你又何必親自入宮請我師兄!”
韓鋮頓時啞然無語。
花千束抓起桌上的筆,再次一氣呵成開了張方子,隨手遞給了僵立當場如石化般的如意,“還是兩碗水煎一碗水,快去,晚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家王妃。”
如意顫著手接過花千束遞來的方子,卻是不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