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平時素來悚她的琳琅,卻好似不曾聽到一般,一手扣住容錦,一手將手裡的碗往容錦的嘴裡灌著,嘴裡重複的說著,“喝吧,真的很好喝的。”
“琳琅,你發什麼酒瘋!”
杏雨一聲怒吼,上前,抬手便去推琳琅,只是,她才衝上前,琳琅卻猛的一抬頭,目如充血的瞪著她,“別過來,過來,我就弄死她!”
話落,手裡空了的瓷碗對著桌子便是用力一磕,下一刻,尖尖的碎瓷便紮在了容錦的頸側的大動脈上。
一粒鮮紅的血珠子瞬間凝聚在碎瓷的邊上,慢慢往下流淌。
“燕少主!”
杏雨大驚之下,轉頭看向燕離。
燕離的目光此刻卻是緊緊的凝視著琳琅,一字一句道:“你不是琳琅?”
“呵呵……”
琳琅發出一串低沉的笑聲。
燕離本就蹙起的眉頭,在聽到琳琅得意充滿挑釁的笑聲時,皺得越發的緊了。
“燕少主,她,她到底是不是琳琅啊?”杏花緊緊的攥住了杏雨的手,急聲說道:“燕少主,您快救救我家姑娘吧!”
燕離的目光落被琳琅挾持著的容錦身上。
以容錦的身手,不說同琳琅過招,但也絕不應該一瞬就被她制住!
出什麼事了?
燕離漆黑如星子的眸子裡滿是疑惑和不安。
他想到過很多可能,但這些可能裡,卻不包括琳琅的突然反水!
怎麼辦?
琳琅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電光火石間,燕離突然就想到之前容錦的那番話。
“花千束不是別人,既是使毒的行家,不可能會讓琳琅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再則說了,不說她與公主的舊怨,便說她是燕帝請來的人,她也不可能幫著我們去害燕文素。”
是了,一定是花千束!
是她對琳琅身上動了手腳!
想明白過來的燕離猛的抬頭,厲聲喝道:“花千束!”
花千束?!
杏雨和杏花一怔之後,下一瞬,兩人齊齊縱身朝外躍去。
只是,卻在這時,門外的簾子被一把挑開。
一襲紅衣如血的花千束,笑盈盈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目光掠過挾持著容錦的琳琅之後,落在了面無表情,目光冷冷朝她看來的燕離身上。
“還真是燕無暇的那個賤人的種,這麼快就想明白了。”花千束嗤笑著說道。
燕離清泠泠的眸中頓時如同染上了千年的冰霜,冷得似乎能一個目光就把人凍死,他目光微抬,“說吧,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花千束吃吃笑著繼續移動腳下的步子,目光幽幽的看著燕離,“是不是,我想怎麼樣,你都能答應?”
燕離不語。
花千束到也不惱,她停在容錦身側,目光落在容錦不知何時佈滿汗珠的額頭上,滿是惱惜的開口,問道:“容姑娘,這種如同萬蟻啃噬的滋味很難受吧?”
容錦閉了眼,但額頭上那如泉湧的汗水以及不住擴張的鼻翼卻在告訴眾人,她隱忍的有多艱難。
燕離早就察覺到容錦的不對勁,這會子經由花千束的話,越發證實了自已的猜測,他霍然上前一步,咬牙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花千束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新近研製出了一種陰陽倫和的藥,卻苦於沒有人能以身試藥,所以,就讓這位花容月貌的容姑娘試一試了!”
“你好卑鄙!”杏雨怒聲罵道。
“卑鄙?”花千束抬目看向怒形於色的杏雨,搖頭道:“卑鄙也比惡毒好吧?燕文素可是容錦的繼母,她卻容忍手下的人對她下毒,這種蛇蠍心腸的人,我不過是代老天教訓下她罷了!”
“你……”
燕離擺手示意杏雨不必與花千束逞口舌之快。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花千束沒有回答燕離的話,而是抬手卷起了胸前的一縷白髮,唇角微翹,開口說道:“燕離,你娘那個賤人,當年差點便將我害成了毒人,你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
言下之意,便是她要將燕無暇對她做的事,對容錦也做一遍。
杏雨和杏花頓時臉都白了,兩人齊齊看向燕離,若不是因為場合不對,差一點便當場跪下,求燕離救她們姑娘一命了!
燕離輕聲一哼,他迎向花千束滿是玩味的目光,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