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不高興個幾天,不會出大事。可誰知道,今天夜裡,殿下突然就將老將軍送進宮裡賠身護衛他的幾個侍衛遣去了明光殿。”
韋皇后一把攥住了胸口,好似這樣,她就能將那顆“怦怦”亂跳的心給按下來似的。
汪槐的聲音在繼續,韋皇后卻是越聽一顆心越冷,直至最後整個人就好似被浸在了沁人心骨的冰水裡一般,冷得她牙齒戰戰,一個不慎,連下嘴唇皮都給咬破了。
“娘娘。”站在一邊將事情同樣聽了個全的韋秀,眼見韋皇后臉如白紙,整個人搖搖欲墜,她連忙上前一步,攬住韋皇后戰戰不已的肩,輕聲說道:“娘娘,得趕緊想個法子才是,一旦……”
“想什麼法子?”韋皇后猛的抬頭朝韋秀看去,漆黑的眸如同被針紮了似的急劇的收縮,攥著胸口的雙手更是青筋糾結,“你叫我想什麼法子?你沒聽到汪槐說嗎,那些人進了明光殿,雖然傳出了燕翊的死訊,可是他們卻一個都沒回明勤殿。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被人髒俱獲了!你讓我想法子,我能想什麼法子?”
只到這個時候,韋皇后眼裡的淚才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她張著嘴,如同離開水岸瀕臨死亡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阿秀,怎麼辦?一旦做實了軻兒他弒兄的罪名,別說是儲君之位,就是皇子之位,他都別想……”
“汪槐,殿下人呢?”韋秀打斷韋皇后的話,看向跪在地上瑟瑟顫抖的汪槐。
“殿下,殿下出宮了!”
韋秀眉頭頓時能打成一個結。
這個時候出宮?
難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辦法如何化解危機的嗎?
“殿下得了大殿下的死訊後,便等著派出去的人回來覆命,可是等了許久,卻只等來皇上請娘娘去明光殿的旨意,他預感事情不妙,說是要去找老將軍商量對策,就,就偷偷出宮了!”汪槐說道。
韋秀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直接一頭栽了下去。
這裡是內宮啊,難道殿下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找到皇后娘娘商議對策的嗎?
韋皇后更是氣得一腳就將跪在面前的汪槐踢翻下階沿,怒聲道:“你是怎麼當的差?本宮將你調到殿下跟前當差是,怎麼交待你的?”
“奴才該死,娘娘饒命……”汪槐顧不得身上的痛,爬起便跪在青石磚地上“咚咚”的磕頭求饒。
韋秀強自讓亂糟糟的腦子靜下來,這個時候,越慌越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出應對之策。
“娘娘,現在生氣也沒用,依奴婢看,不如讓汪公公先回明勤殿,那邊此時沒個坐鎮的人,只怕不行。”韋秀輕聲勸道。
韋皇后在剛才那一腳之後,胸口的惡氣散了不少,人也跟著清醒不少,當即點了點頭,韋秀這才對地上還在磕頭的汪槐說道:“好了,趕緊起來回去當差吧,我可告訴你,明勤殿再不能出差子,不然誰也保不了你!”
“奴才知道,奴才就是拼著這條命也會將明勤殿護得滴水不漏。”汪槐連連表著忠心。
韋皇后厭煩的擺了擺手。
汪槐當即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娘娘,乾寧殿那邊,我們還去嗎?”韋秀猶疑的問道。
韋皇后當然不想去,可是,她是六宮之後,燕正天犯疾,她這個皇后豈有不去照顧探望之理?可,她若是去了乾寧殿,又怎麼想辦法替燕軻善後?
一時間,韋皇后當真是腸子愁得都快打結。
韋秀自也是知道韋皇后的為難,想了想,輕聲說道:“娘娘,不如您還是去乾寧殿,奴婢留下來。”
韋皇后朝韋秀看去。
現在這個時候,其實只要想辦法除了明光殿那幾個被扣著的人,便能將燕軻從這場弒兄醜聞裡摘出來,便能讓燕正天的如意算盤打空。可是……電光火石間,韋皇后卻是腦中靈光一閃。
她驀的轉身,目光四處搜尋著。
“娘娘……”
“那個花和成呢?”遍尋不著花和成的身影,韋皇后回頭看向目光怔忡朝她看來的韋秀,“吩咐下去,讓人把那個神醫花和成找出來。”
韋秀對上韋皇后眸中幾近瘋狂的神色,不敢多言,連忙吩咐周遭的宮人找人。
很快,便有宮人從一側的偏殿裡提著渾身血跡形如殭屍的花和成上前覆命。
“花和成,本宮問你,你當日可是真的治好了太子殿下?”韋皇后上前一步,逼視著花和成聲如冷冰的問道。
然,面對韋皇后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