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嬤嬤言重了,我們都是做下人的,自是主子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好了,嬤嬤走了這麼幾日,王妃每日都使了人去外院等,前兒得了信,知道嬤嬤今日會回來,早早的便催著我來城門處迎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叫王妃掛念。”
夏嬤嬤笑著點了點頭。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已的狗窩,她這都多少年沒在外面耽擱這麼久了,早就歸心似箭了。夏嬤嬤才要上馬車,忽的想起燕翊一行人,身子一頓,回頭對陳貴說道:“陳總管,大殿下那邊,我一個婦道人家過去不方便,你看,是不是你過去見個禮?”
“理當如此!”
話落,陳貴帶著小廝朝燕翊一行人走了過去。
恰在這時,杏雨得了容錦的吩咐,請了燕離過來話別。
才一個照面,陳貴便被一身白衣,俊美無儔,神形瀟灑,飄然若仙的燕離給驚得怔在了原地。等他反應過來時,燕離已經大步走到容錦的馬車前。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車簾,走出一位少女來。
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陽光照在她身上,猶如身在煙中霧裡,看來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特別是那對波光湛湛如同兩汪白水銀裡浸著黑水銀的眸子,流光溢彩,勾魂攝魄。
京都的驛道兩三丈寬,此刻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離城門還有幾十裡地時,燕翊便讓人掛上了皇室的標識。一路走來,他們一行人早就引得路人竊竊私語,駐足圍觀。
此時容錦乍一露面,一瞬間,天地之間仿若靜止了一般,所有人如同泥胎木塑一般,怔怔的看著正眉目含笑與燕離輕言細語的容錦。
感覺身邊氣氛的異樣,容錦止了嘴裡的話頭,抬頭飛快的睃了眼四周,這才發現,她和燕離兩個竟好似前世的動物園關在籠子裡的珍稀動物一般,著實讓人飽了個眼福。
容錦失笑一聲,匆匆與燕離說了句“就這樣吧”,當即鬆了手裡的簾子,身子一縮,躲回馬車裡。剩下燕離一個人成了那個被圍觀的!
燕離冷冷雖不畏那些目光,但卻極不喜這種被窺視的感覺,他下頜微抬,銀色面具下,黑漆漆的眸子一瞬間如利刃一般匆匆一掃,那樣冷冽的目光,一瞬間,好似平靜的湖面扔進了一顆石子,所有人在一瞬間回過神。
街市再動流動起來,雖仍有窺視的目光,但卻再不敢那般明目張膽。
燕離轉身才欲離去,卻見陳貴的目光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著他,他眉宇微蹙,回以陳貴一個同樣打量檢視的目光。
對上燕離的目光時,陳貴下意識的一驚,暗暗讚道:好強的氣勢,那樣睥睨的目光,竟是不遜於王爺。
這般一想,不由眯了眸子再度打量,越看越覺得,燕離身上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這種氣勢,莫說是戰王,竟連皇上似乎都……耳邊忽的響起一道聲音。
“少主!”
陳貴悚然回神,一瞬間,後背汗溼一片。
天啊,他剛才在想什麼?
陳貴不敢再與燕離對視,一個低頭,轉身匆匆朝不遠處的燕翊走了過去。
燕離看向走到身側的琳琅,“什麼事?”
琳琅下巴微抬,目光極冷的撩了眼已經走開的陳貴,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戰王府的管家,韓鋮的心腹,他適才並未像容姑娘見禮?”
燕離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要不要……”琳琅看向燕離。
“要什麼?”燕離目光淡淡的睃了眼琳琅,“你是來打家截舍的還是來殺人放火的?”
琳琅“……”
她怎麼了?
她不過就是看不慣人家給容姑娘下馬威罷了,怎麼她替容姑娘出頭,還出壞了?得,她多事,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總行了吧!
琳琅一跺腳,瞪了眼燕離,屁股都沒拍一下,走人。
燕離挑了挑眉頭,回頭看了眼馬車,對上正趴在馬車上笑眯眯朝他看來的容錦,原本冷著的臉,一瞬間就如同冰塊遇見了陽光一般,傾刻間融化了!
“我先進皇宮,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別委屈自已,這天下還沒有什麼事什麼人值當你委屈自已!”燕離對容錦囑咐道。
容錦點頭,輕聲說道:“我記住了,你自已也小心些。”
燕離點頭。
因著陳貴已經跟燕翊見過禮,馬車這時開始緩緩的動起來。
進了城門,一行人當下分成了兩拔,容錦與夏嬤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