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容宜聞不由分說便抬腳往外走。
容啟舒,連忙跟了上前。
容府佔地約有個十來畝。東邊是鹹若館,中間是榮喜堂,西邊是碧雲院。碧雲院的後門有一個小小的引外河水而成的池塘,池塘西半邊有十來間屋子的小院,叫忘名軒,容芳華帶著容錦便住在忘名軒朝南的一個小院裡。
容宜聞和容啟舒趕到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著著實實的嚇了他二人一跳。
才進院門,便看到丫鬟、婆子倒了一路,這些人不是滿臉的血,便是抱著胳膊腿的在地上衷哀哀喊痛,見了容宜聞過來,立刻大聲的告起狀來。
“大老爺,表小姐瘋了,她帶了個女人回來,什麼話也不說,見面就讓那女人把我們給打了!您快進去看看吧,表小姐喊著要讓袁媽媽償命呢……”
容宜聞臉上神色一緊,袁媽媽是袁氏屋裡的管事媽媽,容芳華是遇山匪遭了難,跟袁媽媽有什麼關係?還沒等容宜聞想明白,屋裡響起一聲悽歷的喊聲。
“表小姐,您瘋了,奴婢什麼也沒做,您這樣……”
糟糕,是袁媽媽的聲音!
容宜聞幾乎是想也不想,提了腳就急急的往裡走去,甚至連身邊的容啟舒都忘了招呼。只是,他才走幾步,身後響起一道急急的聲音。
“老爺,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錦兒她……”
容啟舒回頭看去。
便看到身後急急走來一名年約三十五六歲年紀,穿一身素色衣裳,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的中年婦人。正被丫鬟婆子簇擁著朝他們走來!
似是這時候才看到容啟舒,婦人步子一頓,稍傾,猶豫的問道:“是啟舒吧?”
容啟舒抱拳行禮,“啟舒見過伯母。”
“哎,哎!”袁氏慌忙了應了一聲,目帶讚賞的說道:“一眨眼都這麼大了,越來越像你祖父了!”
容啟舒笑了笑,沒有接袁氏的話。
而這時,屋子裡又響起了袁媽媽的一聲慘嚎。
袁氏身子一顫,似是這才想起,自已來的目的,急急的說道:“才聽丫鬟說,錦兒帶了個歷害的女人回來,一回來就把下人都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啟舒搖頭,“伯母,我和伯父也才剛到。”
前面的容宜聞便說道:“還問那麼多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看看。”
袁氏連忙往前走去。
因著袁氏是長輩,容啟舒往邊上讓了讓,一讓過後,他才要抬頭跟上,卻對上一烏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對上容啟舒的目光,也不避,反而是抿著嘴,笑吟吟的跟他打了聲招呼。
“大堂哥。”
聲音清甜悅耳,令人一聽之下,說不出的舒服。再細看,便發現人長得也很清麗,一張臉說不出的溫柔秀氣。容啟舒便想起來之前父親說,伯父膝下有一女,年紀比他略小,取名思蕎與容錦相仿,想來,眼前之人便是吧?
一行人沒有時間留在原地敘話,屋裡的袁媽媽發出的喊聲,已經不似人聲!
屋子裡,袁媽媽捂著血流如注的手,目光驚恐的看著跪在容芳華棺木前,默然燒著紙的容錦。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是人,她是魔鬼,她一定是魔鬼。
“姑娘,有人來了。”藍楹提醒容錦。
容錦扯了扯嘴角,手裡的動作不停,目光淡淡的覷了眼袁媽媽,問道:“怎麼,還不肯說?”
“表小姐,您讓奴婢說什麼啊?”袁媽媽慘白了臉,忍著鑽心的痛對容錦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奴婢跟姑太太無冤無仇的怎麼就會……”
“藍楹換另一隻手吧!”容錦打斷袁媽媽的話說道。
“是,姑娘!”
藍楹二話不說,上前便扯袁媽媽另一隻完好的手。
“啊……救命……救命啊……”
袁媽媽用右邊沒了大拇指的手死死的護著自已的左手,她兩隻手都廢了,這以後還怎麼活啊!
“這是怎麼回事?”
一聲怒喝響起。
袁媽媽的喊聲一滯,但下一刻,卻又是“啊”一聲慘呼,原來就在她怔怔的那一刻,藍楹手起刀落,削掉了她左手的大拇指!
血像噴泉似的飆了出來,藍楹卻是輕盈的一個轉身,站到了容錦身邊。
緊跟在容宜聞身後的袁氏才進屋便看到這一幕,那樣血腥的場面,使得她眼一閉,就倒在了容思蕎的身上。
“娘!”思蕎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