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說是連著跑了五天五夜的快馬,休息一晚明天即刻就要啟程。”
這事,容啟舒之前就說過了,容宜聞當時還以為是京都老長興候夫人那邊有什麼事,這才急急的派了人來接容錦母女倆進京。但適才在花廳裡,聽容啟舒意思,候府老長興候夫人身子挺好的,接容錦母女倆進京,是老長興候的意思!
出什麼事了,這是?
當年容芳華在選辰王妃的前一日,被宮中貴人親眼目睹,她與人通姦。辰王為此差點滅容氏滿門。還是皇上念在老長興候追隨先帝立下從龍之功的份上,從輕發落。但老長興候也沒輕饒容芳華,除族逐出京都,有生之日,絕不允許再踏上京都半步!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叔叔可是一旦決定了什麼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他還記得,當日叔叔追隨先帝起兵謀反時,祖父當時拍著桌子說要將他除族,也沒阻止了叔叔起兵造反的決心!這樣的人,怎麼突然間就會改變主意,接她母女二人進京呢?
“你去安排下,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容宜聞對田泰說道:“我總覺得這事情不是這樣簡單!”
田泰應了一聲,當即便要退下。
容宜聞卻又喊住了他。
“你這年紀,身邊也不能少了個侍候的人,秦姨娘屋裡的朱蘭,我看著還不錯,等滿了頭七,我跟秦姨娘說一聲,你們就把事辦了吧。”
田泰的身子一僵,臉上不由便紅白交替起來,他和朱蘭的事,老爺怎麼就知道了?但想到朱蘭是秦姨娘屋子裡的人,便也釋然了。當下,連忙轉身跪下磕了個頭。
“奴才謝老爺恩典。”
容宜聞擺了擺手,田泰又磕了個頭,這才壓著心裡漫天歡喜,退了下去。
田泰退了下去,容宜聞坐了沒多久,起身去了袁氏的屋裡。
袁氏已經看過大夫,喝了一齊安神的藥,小睡了一會兒,聽到丫鬟在門外報,說是老爺來了,連忙讓容思蕎扶了她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梳頭,準備去迎容宜聞。
“別忙了,身子不好,就躺著吧。”容宜聞就著丫鬟打起的簾子,走了進來,對正忙著對鏡梳妝的袁氏說道。
“吃了藥,又睡了一會兒,人好多了。”袁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了過來,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放到容宜聞手裡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又來了貴客,我這哪裡還能躺得住。”
容宜聞接過袁氏遞來的茶盞,見容思蕎也在,略一沉吟後,說道:“蕎兒,你娘身子不好,你去廚房看著點,你啟舒堂哥難得來一趟,別怠慢了他。”
“是,爹爹。”
容思蕎乖巧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容宜聞又使了個眼色給袁氏。
袁氏連忙打發了屋裡侍候的下人出去,然後抬頭看向容宜聞,“老爺有事?”
見屋裡沒有外人了,容宜聞手裡的茶盞重重的扔在桌子上,頭一抬,目光銳利的盯著袁氏,怒聲道:“你做得好事!”
袁氏被容宜聞喝得心一顫,霍然抬頭朝容宜聞看去。
容宜聞目光如刀的瞪了袁氏,“為什麼要指使袁媽媽害她母女倆?”
“老爺,冤本事了,妾身……”
袁氏喊冤的話,在對上容宜聞愈漸冰冷如同淬了毒一般的眸子後,嘎然而止。
屋子裡一瞬間靜了下來。
良久……
“你不說,我自有辦法查得到,等我查出來,你就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老爺!”
“撲通”一聲,袁氏跪在了容宜聞腳下,悽悽哀哀的看著他,悲聲說道:“妾身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蕎兒啊!”
“為了蕎兒?”容宜聞怒聲道:“你還敢狡辯,她母女倆人,礙著蕎兒什麼事了?”
“不……不是因為她二人,是……是京都城裡的雲姨娘她讓妾身這麼做的。”
“雲姨娘?!”
容宜聞怔怔的看向袁氏,雲姨娘是當年先帝還在世時,憐惜老長興候膝下子嗣單薄,而賜下來的貴妾。只可惜進府多年也只得一女,取名容芳菲。十三年前,嫁給了當時還是越國公府世子的王蘇。老越國公病逝後,王蘇順利承爵,現在容芳菲已經是越國公夫人!
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事竟然還牽扯到了京都的長興候府!
容宜聞默了一默後,輕聲問道:“她為什麼要讓你這樣做?”
袁氏搖頭,“妾身不知道,她只說,除了容錦母女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