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了愚弄——居然拍賣的是一個訊息!
張京墨卻隱約感到了什麼,他看著面具人,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魔族入侵後,人族節節敗退,最後淪陷大陸的情景。
他雖然知道今後會發生的事,到由他之口說出來,在別人看來,也不過是妄想罷了。張京墨已經嘗試過將這事告訴過很多人,但沒有一次的結局,是完滿的,甚至有時候,還不如不說的好。
只是不知面具人口中的訊息,是否同魔族有關。
聽了嘈嘈嚷嚷的聲音,面具人的嘴唇崩出一個不太愉快的弧線,他低低的吼了聲:“別吵了。”
大殿上的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面具人道:“我最煩有人在我面前吵吵嚷嚷,若是吵的我頭疼,我就把你們全都殺了。”
這話一出,就沒人敢說話了,剛才挑釁面具人的元嬰修士,屍體雖然沒了,但腥味還在呢……
面具人又道:“一群蠢物,愚不可及。”
眾人:“……”雖然被罵了,但是並不敢還口怎麼辦。
面具人見眾人不敢開口,冷哼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站起之後,手一揮,在場之人眼前均猛地一花——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幕幕十分血腥的場景,而這些場景之中,幾乎都上演一件事,那邊是……他們的死亡。
張京墨並不例外,他也看到了,他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自己——只不過這個自己,卻是第一世的他。
張京墨有些失神,他感到了經脈一陣陣的劇痛,好似有人用小刀,一點點的將他的經脈全都挑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種痛苦對他現在的他本該只是小事,但不知為何,張京墨卻有些瑟瑟發抖,他疼的厲害,只能咬緊了牙關,耳邊響起的是陸鬼臼的絕望的低泣。
陸鬼臼將張京墨抱在懷裡,緊緊的抱著,像是抱著自己的魂,自己的命,他說:“師父,你不要死。”
張京墨並不能回答,他本該已疼的神志模糊,聽不到後面的話……然而出乎張京墨預料的事,他居然聽到了。
他聽到了,他本該沒有聽到的話,陸鬼臼說:“師父,我不要飛昇,我不要去仙界,我不要這條命……只要你活過來。”
張京墨並不能答。
陸鬼臼又說:“我知道你想你離開我,但我絕不會讓你得逞,我不會讓你得逞——”
接著張京墨便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從這幻境中醒來了。
這幻境太過真實,又是張京墨曾經經歷過的事,於是他緩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然而在他緩過來之後,才發現他居然是最快一個從幻境裡掙扎出來的,他周圍的人似乎都還沉溺在幻境之中。
有的人跪地求饒,有的人破口大罵,有的人大聲哭號,而站在他身邊的掌門,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
張京墨並不驚訝掌門的表情,因為這表情,他已見過很多次了。
當大陣破,魔族入侵,一寸寸的佔領大陸時,掌門未逃,帶著凌虛派剩下的弟子們,死守凌虛派,最後戰死。
張京墨記得他是笑著死的,他說他為他心愛之物,盡了全力便已足夠,至於生死道消,都為天命。
張京墨的目光從掌門的身上移開,卻和坐在大殿之上的面具人的目光對上了,二人的目光相對,張京墨沒有退縮,就這麼平靜的凝視著眼前之人。
那面具人看了張京墨許久,忽的展顏一笑,他說:“有趣。”
張京墨這才垂下眼簾,做出退避的神色。
這幻境對眾人的影響很大,張京墨是第一個醒來的,而第二人醒來,卻已是在一個時辰之後了。
“我這是做了一場夢?”掌門露出懵懂之色,他的身形搖晃了一下,被張京墨接住才不至於跌倒,”清遠?你沒死?”
張京墨嘆道:“剛剛只是一場夢。”
掌門猛地回神,這才從幻境之中徹底的醒悟了,他愣了幾刻,才苦笑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具人手撐著下巴,目光一直停留在張京墨身上,直到醒來的人多了,他才緩緩的移開了眼神。
張京墨被盯的渾身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麼。周遭從幻覺之中醒來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醒來之時,無一不是露出疲憊之態。
面具人見眾人醒的差不多了,才懶洋洋的問了句:“如何?這個訊息,你們是買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