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我聽不太懂……”
張京墨看著鶴童眼裡的迷惘之色,突然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如果那面具人真是宮家雙子,那麼他的輪迴,定然同陸鬼臼有脫不開的關係。
那麼鶴童呢,看他的表情,似乎對此一點也不知情,那他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是針對他設下的一個惡毒的陷阱?
張京墨想的越多腦子越亂,眼前擺放在桌子上的命牌碎片,刺的他眼睛發疼,然而他卻不想移開目光片刻。
鶴童有些被張京墨的反應嚇到了,他道:“墨墨,墨墨……你怎麼了?”
張京墨聽到鶴童的呼聲,面無表情的扭頭,他說:“你先出去吧。”
這是鶴童第一次看到張京墨如此模樣,他想同往常一般,去牽起張京墨的手,卻被張京墨直接躲開了。
張京墨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鶴童的淚水盈滿了眼眶,然而張京墨再也沒有像從前那般輕輕的抹掉他的眼淚,神色之間依舊是一片冰霜。
雖然心中不願,但鶴童還是走了,他走出了屋子,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了張京墨一眼,這才緩緩的帶上了門。
張京墨並不是沒有思考過,他的重生是否同陸鬼臼有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是每一次重生後,他都輕易輕易的奪取陸鬼臼的性命——這也讓他的猜想變得可能性極小。
若是陸鬼臼設下的局,他為什麼要設下這樣一個看似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局?
張京墨的手指在桌子上緩緩的敲動,只覺的怎麼想,都想不通這件事。
他嘆了口氣,一時間心中厭煩至極。
對於常人來說,死亡是一生的終點,那麼他的終點呢?他的終點是在哪裡呢……
張京墨一人獨自在屋子裡坐了足足半月。
鶴童也在門外守了半月。
這期間他敲過張京墨的門許多次,然而得到得到答案都只有一個“想一個人靜靜”。
次數多了,鶴童也就不敲了,他就在門口坐下,呆呆的等著。他不知道張京墨到底怎麼了,只知道他的墨墨似乎有些不高興……
半月之後,張京墨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看著坐在他門口打瞌睡的鶴童皺眉道:“你一直在這兒?”
鶴童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張京墨,扭捏了嗯一下。
張京墨摸了摸他的頭,道:“下去吧。”
鶴童目露憂愁之色,他道:“墨墨,你還在生氣嗎?”
張京墨笑道:“我哪裡會生你的氣。”
鶴童抿了抿唇,知道張京墨恐怕是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毫無芥蒂的待他了,他的心裡冒出些許委屈和濃濃的恐慌。
他說:“墨墨,我真的喜歡你。”
張京墨笑了,他的笑容向來溫和,此時也是,他說:“我知道了。”便再也沒了後文。
時隔半月,宮懷瑜再次見到了張京墨。
只是和半月前相比,張京墨身上的傷幾乎是痊癒了,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此時站在殿上,又有了全盛時期的風姿。
宮懷瑜道:“你又來做什麼。”他的語氣不好,只因這半月宮喻瑾都未搜尋到陸鬼臼的痕跡,再聯想到之前陸鬼臼碎裂的命牌,他的主子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張京墨淡淡道:“我要結嬰。”
宮懷瑜眯起眼睛,顯然是覺的張京墨在說瘋話。
張京墨道:“我知道你有法子。”
宮懷瑜冷笑:“我為什麼要幫你。”
張京墨道:“因為我能救陸鬼臼。”
宮懷瑜聽到陸鬼臼三個字,終於沒有再和張京墨繼續唱反調,他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什麼辦法?”
張京墨道:“什麼法子,我自然不會告訴你。”
宮懷瑜道:“那我如何信你?”
張京墨看著宮懷瑜的模樣,忽的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裡充滿了譏諷的味道,看起來刺眼極了,他說:“宮懷瑜,你除了信我,還有什麼法子?若是陸鬼臼真的死了,恐怕你哭都沒地方哭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懷瑜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富有攻擊性的張京墨,他道:“你想如何?”
張京墨道:“待我結嬰之後,你便送我入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