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不白送,你為我清唱一曲。”
楊翠喜說:“清唱不好聽。大人這裡可有琵琶?”
曹錕吩咐家僕取來一檀木琵琶,楊翠喜便抱著琵琶彈唱起來:“楊柳深深小院,夕陽淡淡啼鵑,巷陌東風賣楊天,才社日停針線。又寒食戲鞦韆,一春幽恨遠。”
曹錕見眼前的少女,額頭如碧天裡的溶溶皓月,兩腮恰似剛出水的芙蓉。鼻膩鵝脂,鼻尖微微上翹;口似櫻桃,嘴角風情萬種。十指纖纖,如雨中抽芽的春筍;玉臂白白,似月光對映下的白雪,楊翠喜的聲音也如鶯歌燕語,婉轉動人。曹錕忍不住放下酒杯,眯眼點頭讚道:“好一曲‘紅繡鞋’,滋味足矣,再唱一曲!”
“爺,你還真懂得戲文呢。奴家就給爺好好唱幾句。”楊翠喜啟朱唇,閃秋波又唱道: ;“更深漏深,獨坐誰相問?琴聲怨聲,兩下無憑準。翡翠衾閒,芙蓉月印,三星照人如有心。露冷霜凝,衾兒枕兒誰共溫?巫峽恨雲深,桃源羞自尋。”
接著,楊翠喜演劇侑酒,戲碼是《花田八錯》。楊翠喜唱戲的過程中,一雙烏溜溜的媚眼,老是朝曹錕身上瞟,用她的雙臂去摟他的脖子。楊翠喜的這一套媚功,弄得曹錕心旌搖曳,他的身體帶著壓抑的慾火,急不可奈的顫抖著,下半身**的。楊翠喜還來到曹錕的身前,故意把胯部往前送了送,胸脯朝著曹錕的臉挺了一挺。曹錕已迫不及待一把拉住了楊翠喜的手,色迷迷地望著楊翠喜,“今晚上,我就梳弄你。”
楊翠喜一笑: ;“大人,我是你的人了,全憑大人喜歡。”
“現在就梳弄了,走——”曹錕忍不住了,拉著楊翠喜就進了早已準備好的臥室。
臥室的地上鋪著波斯紅地毯,對門是一座一人多高的大鐘,壁上掛著西洋人體油畫。屋子的正中擺著橢圓形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嬌豔的紅玫瑰,周圍擺了兩盆蘇州盆景。
紅幔落下,曹錕握著楊翠喜纖柔的小手,滑膩的滋味直透到骨髓。他摸著楊翠喜的纖腰說:“你受得了爺的愛嗎?”
“請爺憐我,我還是第一次呢,可別痛殺我也。”楊翠喜說時鶯呢燕喃,撩人神魄。
曹錕一聽,這美人還沒開過苞,哪裡還能按耐得住,手兒早滑向楊翠喜的胸部,楊翠喜嚶嚀一聲,嬌紅滿腮,道:“爺,你規矩點。”
曹錕哈哈大笑道:“現在還講個屁的規矩,怎麼方便怎麼來。”
那一夜,兩人風情正是:“寶奩裝就待春風,鴛枕鴦被色色紅,怎樣魚遊春浪中,覷朦朧,一半兒猜疑一半兒懂。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押;回眸人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一個月後,段芝貴榮升直隸巡警總局局長,官升三級。
楊翠喜被當成禮物送給曹錕之後,有一個人為此悲痛欲絕,他便是風流才子李叔同。李叔同到上海籌足了給楊翠喜贖身的錢,萬萬沒有想到的,等到他從上海回來匆匆忙忙去見楊翠喜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楊翠喜卻已經成了段芝貴孝敬曹錕的“禮物”!
李叔同痛不欲生。他曾是如此渴望能與楊翠喜“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無情的現實,卻將他的愛情美夢擊得粉碎。最初的幾個月,他無數次跑到楊翠喜以前駐的戲園,希望楊翠喜能夠因為思念自己而回到戲園,但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每次都是含淚而歸。
痴魂銷一捻,願化穿花蝶。
對於每個男人來說,生命中都會出現這樣一個女人,愛著,疼著,卻不能擁有。李叔同最後去了保定的曹家花園,曹錕倒是性情豁達之人,讓楊翠喜去見李叔同。
但李叔同沒想到,見了他,楊翠喜冷冷地說,“才子佳人,那是你想象出來的故事,與我何干!更何況,你是有老婆的人,四處拈花惹草,還自以為浪漫多情,真是不知羞恥!我只是一個戲子,你還當真了?離我遠一點吧。當初要不是看上你還有幾個錢,天天給我送花,我見都不會見你!”
李叔同說:“給曹錕當小老婆,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楊翠喜說:“這和你有關係嗎?你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憑什麼讓我做你的小妾?真是荒唐!”
李叔同說:“說老實話,在你心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楊翠喜說:“你在我心中,就是一迂腐的書生,可笑。你以為你的感情有多純潔?你看我的眼睛裡就沒有**?你以為你的眼睛裡目光是熱的,是清的,無貪婪,有的只是一腔情思?我呸!男人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