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詢抬手,侍衛只覺得,自家主子寵夜傾城到沒邊了,竟然讓他們這些手下受這樣的痛苦事情,心中雖然如此想著,卻沒有一點帶抱怨的情緒在裡面。
侍衛自然是讓暗衛們都吃了。
“餘下的這些,身為主子,你就同甘共味,吃了吧,”夜傾城笑著說。
夏詢的幽暗的眸子忍不住盯著夜傾城的眼睛,經過今天白天這樣的事情,難道她都一點也不難過的嗎?為什麼她眼中的明亮依舊沒有減少?明明之前還陰沉得要殺了那個人啊!
夏詢如何都理解不了夜傾城的想法。
回到夏王府,夜傾城示意人打聽,現在宮中可有什麼宴會,她要代表夏詢去參加,一個人去應付這一切。
夏詢想到白天時死掉的那兩名元素士,雖然他們都說,元素士的元素力量與生命力是被人一下子放幹才會死的,可是他的想法,卻不一樣。
夜深人靜,夏詢獨自坐在書房旁的窗邊,禁止任何人點亮蠟燭,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窗外的黑暗,天空,此時亦是一片陰沉,厚重的烏雲,帶著鋪天蓋地之勢,將所有的光芒都籠罩吞噬掉。
黑暗之中,那一雙黑暗的眼睛彷彿會發光般。
而夜傾城睡的正院主臥室內,她正泡著水桶裡,這已經是第三桶水了,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絲厭惡的噁心感,所以她只要用行動告訴自己,自己是厭惡的,噁心的,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才碰兩次面的男人,身體就……身體就……
夜傾城想到這裡,雙手便狠狠對著水面發出重重一擊。
“嘩啦”
頓時水花四濺,她胸口劇烈起伏著,並沒有因此,而有半分平靜下來。
夜傾城如此,與其說是在表示自己對神秘男子的厭惡,不如說是表示自己對自己身體的噁心,自我厭惡。
房間裡又傳出拍打水聲的聲音,那些水花的聲音裡,隱約著有一些粗喘聲響起。
然而當視線轉到夜傾城那裡時就會發現,她的眼睛血紅,面容與舉止完全不同的出奇平靜。
從第三桶水裡出來,夜傾城沒有再讓人弄水,她站起身,隨意的坡上一件中衣,便走向臥室,倒下,閉上雙眼,此時,她很清楚,不能繼續在一點上,否則其他事情都沒辦法繼續做下去。
閉著雙眼,夜傾城心境也漸漸的平緩下來,隨著時間流去,大概三個小時之後,她才勉強入睡,睡了一會兒便醒了。
一夜平靜而過,翌日一早——
夜傾城問身旁的侍女,道:“最近哪裡有宴會?”
侍女有些害怕,眼珠子四處看,不敢看夜傾城,她可是知道,若是得罪了她,也是死。不用她動手,夏詢就會讓人動手,暗中殺了她,就如那之前的乞丐母女般,太可怕了。
夜傾城隨意掃了那名侍女一眼,想到那對乞丐母女隨口問:“之前的侍女呢?”
“撲嗵”侍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對夜傾城不停的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王妃饒命,請王妃饒命啊。”
“正常說話,”夜傾城聲音裡帶著些許不耐。
“死……死了,”她自然不敢說,是夏詢讓人殺的。
夜傾城勾了勾唇角,腦海裡想起昨天在街讓,讓二十名暗衛吃冰糖葫蘆的畫面,她眼中閃過一抹了解之色。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夜傾城的神色,可說是溫和的,不過她背後的夏詢震懾力太強悍了,令得侍女就算面對她的溫和,依舊害怕顫抖不已。
“是是是,”婢女連忙應聲,道:“皇宮中有一場宴會,是太后的壽辰宴,寧王妃的是欣花宴,在太后的宴會之後的三天,左相府中,也有一場宴會,是其女兒及笈宴,太后與寧王妃都派人送了禮,夏王府因為王爺的關係,不送禮……”
夜傾城收到了一堆宴地訊息,然而她就算再如何厲害,一天總不能參與兩次宴會吧?於是先是選了太后的壽辰宴,而在皇宮中,殺手的機會也多一些,她的機會也能多一些。
“去皇宮,參與太后的壽辰宴,”夜傾城直接下命令,她也不知道,應該穿什麼樣子的衣服,乾脆直接讓侍女擺弄。
然而侍女沒有得到夏詢的命令,又怎麼敢聽令呢?
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侍女有任何動靜,夜傾城也明白,關鍵在夏詢身上,現在蠱蟲已經從她身體裡除去了,夏詢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的想法?當下,也只能過去了,然而……夏詢那張臉……
夜傾城想到那神秘男子,眼中便是肆虐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