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一會兒哪裡來的力氣做事?”夜傾城有些不味。
暗衛一震,他又怎麼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而他也是的確沒有胃口,人的胃有時候也很神奇,會因為你的情緒,就算餓了它依舊安靜的不響,沒給出反應。
“是,”暗衛將頭巾掀上來一點,把食物住嘴裡送。
夜傾城無意的一撇,就看見暗衛下巴處一大條傷疤,刀口上舔血,身上沒傷才驚奇。
細嚼慢嚥的將東西吃好,花掉半個小時的時間。
暗衛見夜傾城沒吃,當下也是放下狼吃的手,看向夜傾城。
“消化一下,”看其反應,傷心情緒也不像作假,就是當別人下屬久了,完全習慣了聽令模式。
“……是,”暗衛垂頭,然後夜傾城以為,他這次還會如之前幾次那般,卻聽見他說:“王妃,屬下不能再等了。”
“你不知道,半夜三更好行事嗎?急什麼,”夜傾城沉聲道。
“沒用的,就算是半夜三更,寧王府中的侍衛依舊不會停止巡邏,反而會越發的森嚴,”暗衛是前線下來的,知道一清二楚。
夜傾城白了暗衛一眼:“我說什麼時候行動,就什麼時候行動,什麼時候你成了主子?”
暗衛垂頭,現在他心中,也是將夜傾城是半個主子的。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時間到了晚上十一點時,夜傾城動了,她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拿出兩套黑袍,示意暗衛與她一樣罩上,這才領著暗衛慢悠悠的離開夏王府。
夜傾城也沒有房間抹去自己經過時留下的那一點行跡。
書房中——
夏詢並沒有讓人換門,這收房的門就這樣一副被燒燬了的樣子,冷風從這裡慣入,吹得書房中的紙頁、書,翻動著。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風口,任由風吹去。
侍衛長報:“王妃與那名暗衛出府了。”
夏詢沒有動。
侍衛長道:“要不要派人跟上?”人多了,行跡也更容易暴露。
夏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然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直接凍傷人,弄得侍衛長身體不由得輕顫著。
該死的女人,就這樣出去,難道不知道外面很危險嗎?!之前他昏迷中不知道,現在他清醒著,而且知道……可是……
夏詢在袖袍中的手暗暗緊握成拳,骨節泛白,青筋必露,在心中,他正極力壓抑著自己,讓自己冷靜,不過就是一個利用物件罷了,不過……
最初看到她時,他何曾將其當成利用物件呢?若不是她的體質……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這世上,萬萬年才出一人的體質啊!若是錯過了,那麼也太對不起老天對他的眷顧。
又是名暗衛從黑暗中跳出來,對著侍衛長耳旁,就是隻有侍衛長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翻,再次退開,隱藏起身形。
侍衛長再次走到夏詢面前,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弄的?之前也是,現在也是,“王妃與暗衛蹤跡……已失。”
之前,在夜國時,夜傾城就已經不知道使用了怎樣的手段,將自身完全隱藏起來,最終,他們失去了對她的行蹤,而現在,又是如此。
“!”夏詢一咬牙,脫口道:“讓人查!”既然是去寧王府,就應該能查到。
反應過來時,夏詢令人難以察覺的微愕了一下,他竟然……焦急到脫口而出,完全忘了他應該對夜傾城採取的態度……只是……若是他能讓那女人完完全全愛上他,那麼是不是說,她就會心甘情願為他犧牲?
這樣想著,夏詢也不再煩了,當下,看向侍衛長,示意他快行動。
侍衛長遵命閃身,消失在書房內。
夏詢坐了坐,然而也就三十秒左右的時間,他便坐不住了,也跟著動作起來。
而此時,在寧王府邊上——
暗衛不懂,他們就這樣站在這寧王府的高牆外,寧王府中的人會發現不了他們,也不知道夜傾城究竟是如何想的。
夜傾城拿著暗衛遞來的寧王府地圖,很清楚的看著路線等等,然後將其記在腦海裡,此時,若是大家仔細看,就會發現,兩個人貼得太、太、太近了,再看那掀起一角的黑袍一角,就會發現,兩人的手是緊緊的相牽著的,而拿地圖,也是一人一隻手配合著來。…。…
將地圖記在腦子裡,也思考了一下,哪裡會是地牢所在的地方,她最初定的幾個地方,是守衛比較森嚴的,然而漸漸的,她看出了一些門道。
有一個地方,看起來守衛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