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龍反應過來用手指著壁爐臺上花瓶的方向,‘難道那個花瓶有什麼不對嗎?’洪暉健心裡想。他很清楚這個花瓶是開啟沙發底下密道的開關,而且從洪暉健所處的角度看過去完全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他開始朝蔣興龍的方向靠近,並仔細看著花瓶上面花紋的樣子。
猛然間,洪暉健發現花瓶上的葉子和花朵好像與剛剛來的時候角度上有了一些變化,洪暉健立刻警惕起來,花瓶開啟密道的方法是旋轉,機關就在花瓶底部(具體請參閱前文,有過詳細描述的地方這裡就不再贅述了)。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知道這是個機關呢?難道是梁泳心?’洪暉健在心裡揣測著,‘蔣興龍說“那個地方有些奇怪”會不會不是指的花瓶呢?’
但是,令洪暉健更加疑惑的是,蔣興龍居然拿起了花瓶湊到眼前給他們看,他的意思明顯不是花瓶的角度,因為拿起來就辨別不出花瓶有沒有被人轉過了。他的意思好像是讓眾人看花瓶上的花紋。
仔細一觀察,洪暉健立刻就發現紅色梅花被一個血手指印連線在了一起,再把目光移到蔣興龍自己的大拇指上,發現他藏在手心裡的大拇指上也有一點血跡,洪暉健奇怪,蔣興龍故意製造這種蹩腳的懸念幹什麼?他的妻子才剛剛墜崖,這不是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嗎?
洪暉健不知道的是,蔣興龍隱藏著包庇販毒份子的罪名,他發現花瓶被移動過,為了掩蓋事實才找了這麼個爛理由。蔣興龍與洪暉健一樣知道販毒份子利用沙發底下的密道進出羅雀屋的秘密。洪暉健最後想要將販毒份子完全曝露在警方面前,而蔣興龍一開始則是想方設法要隱瞞販毒份子來過羅雀屋的痕跡。
兩個人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秘密,所以洪暉健當然也不會搞清楚蔣興龍這麼做的意義。但是這並不影響洪暉健對蔣興龍提出質疑,畢竟利用蔣興龍讓大家思維圍著他轉,對洪暉健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蔣先生,你怎麼會注意到這個花瓶有問題呢?一般情況下進門看見有人倒在地上,一定會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倒地的人身上,何況我們還是在這樣連續發生事情的情況下,更不會分心去注意傢俱上的擺設。我和大叔都是一進門就被屋子裡面發生的事情給嚇到了,並且忙著解決眼前的問題,你為什麼獨獨會注意到花瓶呢?”洪暉健聲聲刺耳,質問蔣興龍。
他認為蔣興龍一定會大聲反駁,就像剛才懟衛寶貴夫婦一樣,沒想到蔣興龍居然笑了,而且笑聲比他的質問聲還要刺耳。
當所有女人都被蔣興龍的異常舉動嚇得往後縮的時候,洪暉健聽到了蔣興龍自嘲式的話語,沒有辯解,直接了當就說出了大家心中的懷疑,這讓洪暉健第一次對蔣興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他好像真的隱藏了什麼事情,是真瘋?還是假傻?
客廳裡陷入可怕的沉默,洪暉健彷彿連自己大腦運作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這棟屋子裡現在大部分人都不是什麼善類,洪暉健想:誰知道蔣興龍有沒有什麼過去的罪惡呢?如果讓衛寶貴連他也仔細調查一下,事情肯定會更有趣。
“蔣先生,休息一下吧!別演戲了,你不是兇手。”
主角終於又迴歸了,那義正言辭的話語就像是依然站在舞臺上扮演屠鬼之神一樣。洪暉健的注意力瞬間被全部吸引了過去。
羅意凡帶回一個嬌小的女人,洪暉健一眼認出就是梁泳心聘請的羅雀屋女僕,他偷偷潛入的時候見過。
‘還真是一個都不落下,明明走了,還要趕著回來送死,大概羅意凡就是發現了她才落在眾人後頭回來的吧。’洪暉健悱惻著。
決定全員上二樓一起尋找梁泳心和發出慘叫的衛寶貴夫婦時,遇到了一些阻礙,剛才還積極要探個究竟的邊本頤現在居然開始打退堂鼓了,這個老男人看來也是一個紙老虎。
沒辦法,洪暉健只能自己提出反駁:“可是衛寶貴夫婦現在可能正身處十分危險的境地,我們如果再耽擱的話就……”
反正自己一直在扮演熱心正義的人,這樣的意見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平靜下來的蔣興龍提出了先冷靜思考再行動的建議,很中肯。羅意凡則站在了洪暉健一邊,也同意上去看看。就這樣,多數壓倒少數,一起上二樓的事情算是決定了。
但是順利決定之後,發生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小插曲,羅雀屋地下室外圍出口處兩扇大門的大鐵鑰匙之前一直藏在洪暉健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掉了,而且洪暉健自己根本沒有發現。
直到最後一次搜尋過程中羅意凡找到了那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