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電話……”梁泳心的胳膊間傳來他悶悶的聲音。
“什麼?!你是白痴嗎?!”
陸繪美一下子站起來衝著梁泳心吼。
“別說了,坐下”
羅意凡制止了想繼續罵下去的陸繪美之後,轉頭看著眾人:
“發生了這樣的事,各位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是正常的。但是,我們乾坐著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在蔣曉梅女士生死未卜,我們必須先想個辦法救人才行。”
“救人?怎麼救?!那麼深的山谷掉下去早死了,難道我們還要下去給她陪葬不成?”邊本頤立刻提出反對。
“混蛋!!”
他的話一下子激怒了蔣興龍,他瘋了一樣撲過去抓住邊本頤的衣領,將夾在兩人中間躲閃不及的元木槿連人帶椅子撞倒在地。
“哐”的一聲巨響,元木槿結結實實地坐在地板上,疼得她眼冒金星,連拖鞋也飛到了桌子底下。
“老師!”梁泳心趕緊踢開椅子衝過來扶。
身後的何蜜娜也反應過來趕緊衝上來扶人。
看見老婆被撞成這個樣子,邊本頤也憤怒了,兩個男人像暴怒的獅子一樣扭打在一起,椅子和桌子被撞得“哐哐”直響,桌上的菜也震得一踏糊塗,好幾盤飛到了地上。
一時間,女人的驚叫聲,男人的怒吼聲,眾人勸架的聲音全都交織在了一起,根本聽不清誰在說什麼。
剛從地上被扶起來的元木槿顧不上疼痛,一把從正面抱住自己的老公,連聲喊著:“住手!快住手!!”
另一邊衝過來的費古和布和也死死抱住失去理智的蔣興龍,將他向後拉。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這場打鬥才勉強平息下來。但交戰雙方的臉上都掛了彩。
元木槿拉著氣喘如牛的丈夫,坐到餐桌另一邊的沙發上,安慰著他,並用手帕捂著他臉上的青腫。
“泳心,有醫藥箱嗎?”她對著跟過來幫忙的梁泳心問道。
“哦,有,我去拿。”
梁泳心站起身朝裡屋跑進去。
在房間的另一邊,除去幫蔣興龍處理傷口的範芯兒之外,餘下眾人七手八腳地收拾著殘局。就連最大小姐脾氣的陸繪美也知道此時不能再任性了,正在幫著扶好椅子。
差不多之後,羅意凡第一個直起身子,整個過程中他似乎一直在思考著什麼,這時候他突然開口說:
“大家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
“問,問題?”
“什麼意思?”
陸繪美和布和緊跟著停下手裡的動作,驚慌地反問。
其他人也停下來奇怪地看著他。
羅意凡環顧了一圈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蔣興龍的臉上,問:“蔣老闆,您是第一個到達橋邊的,您可以給我們說說當時看到的情況嗎?”
“哦…好。”蔣興龍此時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停頓了幾秒鐘之後,一邊思考著一邊說:“當時我一心想看看橋的狀況,沒有多考慮別的就衝了過去,我到那裡的時候橋上一片濃煙,根本看不清是怎麼回事,所以我蹲下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濃煙,結果看到橋面上居然不斷地冒出火星。”
“是著火嗎?”羅意凡追問。
“不,不是,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如果著火的話,會有那麼濃的煙,火應該燒得很大才是,但完全看不見火苗,只有星星點點的火星不斷濺出來。而且…雨已經下了一整天,不太可能著火的吧?”
“嗯,那你覺得會不會是煙霧彈呢?”
“煙霧彈?怎麼可能?這裡誰會帶煙霧彈嗎?而且有什麼目地呢?”
蔣興龍提出一連串的問題,並用眼睛疑惑地看向其他人。
其餘的人被他問得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一直站在一側的布和若有所思地說:“絕不可能是煙霧彈,如果是煙霧彈的話橋應該不會有事的,但現在明顯橋上的木板都爆裂開來了,整座橋的橋面差不多都毀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土炸藥一類的東西。”
“那麼,蔣老闆,你到橋邊時有看到煙霧底下的橋面有什麼異常狀況嗎?”羅意凡問。
“沒有……”蔣興龍仔細又想了一下,肯定的說:“確實沒有,那時橋面應該是好的,而且我也沒有聽到任何爆裂的聲音傳出來。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聲音的話,我好像聽到有很細小的“絲絲”聲。”
聽完蔣興龍的話,羅意凡臉上的疑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