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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刑辯的道路。不過那時候廖黨生跟何娓妮還黏糊著,廖黨生說你直接來我們律所就是了,我們所專攻公司法,路子寬案源廣;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你茲要是肯進來,老子手上的案子絕對分你一半兒!再說,你堂堂一個民商法碩士去做刑辨?悲哀啊,簡直就就咱新中國司法界的悲哀!

何瑨寧當時被廖黨生這一套套糊弄得一愣一愣地,熱血沸騰地就投身民商大海中準備奮勇殺敵。結果廖黨生這老王八蛋轉頭就跟兔子勾搭上了,手上有什麼大標的的案子全往蘇略那邊送,何瑨寧屁股上都快坐出痔瘡了也沒見姓廖的分半個案子過來。何瑨寧的第一個案子是個勞動合同糾紛,當事人一臉窮酸,標的總共只有兩萬塊錢;何瑨寧上了法庭一通代理詞講得狗屁不通,不料居然還當庭勝訴。何瑨寧拿到判決書時愣了半天,直到最後那主審法官上來打招呼的時候他才認出來,好像上禮拜跟著何穆去參加某個飯局的時候見過這人。

“我當是誰的名字這麼眼熟呢,敢情是何局長的侄子!”主審法官拍自家兒子似地拍著何瑨寧,“開庭前也不說來提前過來我這邊看看,拿我當外人是吧?”

何瑨寧訕笑著看了那主審法官幾眼,從此以後就覺得何穆比自己親爹還親爹,簡直就是自己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常常患得患失地擔心自己跟何穆的關係不夠融洽,直接影響到自己的律師身價;何瑨寧不是很確定自家叔叔到底喜歡什麼,有時候光想這個問題都會想得腦仁兒疼。不確定何穆的喜好對於何瑨寧來說是一件頂頂可怕的事兒,有時候何瑨倒是恨不得搭塊板子把何穆放上去給供著,或者幻想自己能跟女人似的扒光了躺何穆床上任搓任揉,以此換得一點點安心的感覺。

何瑨寧進到南岸花園時何穆並不在家,他給何穆打了個電話,聽到何穆也正在電話那頭搓麻將;何穆一聽自家侄子來了,牌面一摁就回了話,說你等會兒,我這就回來,想好晚上吃什麼,一會兒我帶你去。

“何局長,您今兒可是剛來就走啊。”袁瑋承和著牌笑道,抬下巴指了指他的手機,“誰啊,一個電話就能調動你?”

“我侄子。”何穆順手拿起了掛在一邊的外套,看他一眼,“你陪著老汪他們慢慢兒玩,我今兒晚上就不回來了。”

“哦。”袁瑋承收回目光,邊砌牌邊招呼一邊的汪大明,“老汪,你打電話叫老鍾來咱們繼續打。”

汪大明一邊摸手機一邊目送何穆遠去,不由喃喃發問:“何局的侄子?那得還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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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了。”袁瑋承笑笑,“長得可真勾人,就可惜是個男的。”

2 誘惑

“就抱一下,我真的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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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寧在家裡是洗完澡再過來的,到了何穆家閒得無聊,看了會兒電視又開始脫衣服,光著屁股往大浴缸裡跳。

何瑨寧一向很喜歡何穆家的浴缸,據說是鳧州市公安局的一個老恩客送的;兩米見方的大池子,橫著滾豎著滾都沒問題。浴室裡放了紅酒,大浴缸對面就是一面落地的鏡子;這讓何瑨寧愈發覺得何穆是個老變態,喜歡邊洗澡邊欣賞自己的身體,沒準兒還曾經對著鏡子打飛機什麼的,出了門又換回那副一本正經的死德行。

何穆到家時一進門就看見客廳沙發上亂扔著自家侄子的襯衣和長褲,還有一條淺灰色的內褲放肆地掛在沙發扶手上。他不由扭頭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看:“寧寧,又洗澡呢?”

“啊,回來了?”何瑨寧遠遠在浴室裡應了一嗓子,“我還說你得再等會兒才回來,想趁著這個空擋給自個兒找點兒樂子。”

何穆一件一件收起何瑨寧的衣服,把內褲拎在手裡走到浴室跟前,隔著門板跟何瑨寧說話:“你又到處亂扔衣服。”

“你在外面?”何瑨寧掬起水抹了把臉,嘩啦啦從浴缸裡站了起來,“那給我遞進來吧,正好我洗完了。”

何穆站在浴室外面稍微遲疑了一下,扭開門把手還是進去了。一進門何瑨寧就光著身子亂叫:“門門門!快點兒把門給我關上!冷死了都!”

何穆手忙腳亂地轉身關了門,一回頭瞄見何瑨寧水潤絲滑的面板,不由一陣口乾舌燥;當下便扯了一邊的乾毛巾甩過去:“快點兒給我擦乾淨!”

何瑨寧捧著毛巾擦臉,動作稍稍放慢了點兒,邊擦邊斜瞄著何穆臉上的表情。何穆有點兒不耐煩:“快一點兒,回頭感冒了你爸又得說我。”

何瑨寧把毛巾披在身上,一隻手伸出去,搭著何穆的胳膊邁出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