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您還年輕。”何瑨寧扶著他上樓,往總檯打電話定了間客房把何穆給扶了進去。何瑨寧撒手的時候何穆踉蹌了幾下,何瑨寧急忙又重新扶上;何穆被他扶著疲憊地往床上一坐,喃喃自語:“寧寧,我是真老了,剛剛那點兒酒弄得我心裡真難受。”
“我就估摸著你剛才那會兒臉上表情不對勁兒。”何瑨寧順手給他倒了杯熱水,一隻手慢慢在他身後順背,“怎麼,現在是想吐?”
“沒有,你讓我躺會兒。”何穆有些乏力,“於有恆那老王八蛋,真他媽能喝。”
何瑨寧沒搭話,上衛生間去擰了毛巾出來給何穆擦臉。何穆起先不喜歡被人用溼毛巾貼著臉,後來大概是覺得有點兒舒服,就安安生生地做好了等著何瑨寧擦上來。他們倆面對面捱得極近,何瑨寧幾乎要把自己的鼻尖貼過去,何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四目相對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何瑨寧忽然開口:“你看你,臉上都有紋兒了。”
何穆閃了下神,不由摸摸自己的臉,失笑道:“我是什麼歲數的人,當然不能跟你比。”
何瑨寧笑了一下,捧著溼毛巾繼續描摹著自家叔叔的五官輪廓。擦到眼睛時何穆很自然地閉了閉眼,何瑨寧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半邊溼毛巾蓋在何穆臉上。
何穆不解地睜眼看了看,一抬眼皮就對上何瑨寧波濤洶湧的眼神。
房間裡安靜得有些異樣,叔侄兩的動作停滯了大約十多秒,何穆像是突然被觸動了某一處開關,將何瑨寧的腦袋猛地按到自己唇上,狠狠啃噬起來。
何瑨寧因疼痛而發出了一聲驚叫,然而馬上就乖順起來,把手裡的溼毛巾甩向了一邊,配合何穆侵略性的動作聽話地輾轉著腰肢。何穆像是真的醉了,清醒的時候他不可能這麼粗暴地對待何瑨寧;他惡狠狠撕開何瑨寧的襯衫,邊吻邊在他身上殘暴搓揉,一路往下解著他的皮帶扣子。何瑨寧一隻手跟何穆十指交叉地扣著,全身都被恣意掠奪;他儘量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五指深深插進何穆的頭髮茬子,又疼痛又喜悅:“叔叔,輕點兒。”
何穆突然就像被晴天裡一道驚雷劈了一記,全身都僵了下來。何瑨寧心裡一沉,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去抱何穆的腦袋:“叔……”
何穆驀地起身,推開何瑨寧離開床邊。兩人保持著對視的姿勢僵持了一會兒,何穆猛地一蹙眉,轉身徑直朝著房門外走去了。
何瑨寧呆坐在床沿邊上,身上忽而一陣一陣地發抖;他在原地愣了有大約二十幾秒,忽而用盡全身力氣操起床頭的檯燈朝著房門摔去,口中惡狠狠大罵:“何穆!你……你他媽不舉!!”
4 騷動
“誰他媽客房服務呢?!沒空!老子正服務著呢!”
何瑨寧在客房裡衝了個冷水澡才下去,到包房後又經歷了新一輪的灌酒風潮,一晚上對著馬桶吐了三四次,直到凌晨三四點鐘長官們才載興歸去。何瑨寧不知道何穆那幾個人是怎麼走的,總之捱到散場的時候何瑨寧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摸出信用卡結了帳以後一路摸爬滾打地滾回自己開的那間客房,抱著馬桶又是一陣狂吐。
何瑨寧在早上九點暈暈乎乎地醒來,酒醒了一半,上衛生間澆了頭冷水後對著鏡子大口喘氣,覺得心裡頭空得慌:我這他媽是在幹什麼呢?
何瑨寧用客房裡的一次性刮鬍刀收拾了自己的下巴,邊刮鬍子邊胡思亂想,突然想到一個正茬,急急忙忙穿好外套準備出門拜見沈弼。走出門時何瑨寧心中頗有幾分春風得意,覺得忠海公司那鮮紅雪亮的勝訴判決書正在向自己招手;何瑨寧習慣性地把雙手插進褲兜,卻忽然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他狐疑地拉出來一看,見是一個標著“1702”的客房鑰匙卡,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給廖黨生那老渾蛋找兔子時開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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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瑨寧盯著那個鑰匙卡看了半天,終於慢慢地覺出點兒不祥來。
“我日!”他不禁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飛快地朝著沈弼的房間跑去。
廖黨生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同,他覺得自己最多就是個雙,只要漂亮好用,他男的可以上一上,女的也可以上一上;只不過他近年來被蘇略這個小妖精亂花漸入迷人眼,慢慢兒地有點兒往同性戀這條道路上偏移。
廖黨生醉醺醺地從何瑨寧手裡接過了鑰匙卡,一看是“1715”,也沒多想,哼著淫曲兒就奔十七樓去了。
廖黨生找到1715開了門兒,裡頭黑漆漆一片。他興致高昂地開了燈,一回頭瞄見床上躺著個人,心說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