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皺,不是茶葉的味道不對,他手中這杯茶,乃是高山頭採,說是價逾黃金也不為過,他只是對自己這個連橋對自己的稱呼感到不滿。
他將茶盞不輕不重放下,發出‘咚’的一聲,“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公務期間要稱官職!”
王翀好像被扣動心絃,面色微白,張了張嘴,低下頭去,“知府大人……”
孫桐對此頗為受用,開始舒心品味口中雀舌餘味,香啊,香氣清高、慄香明顯
他心中笑道,“還天佑四年的進士及第、二甲榜眼呢,還不是得在我這個同進士出身之人轄下?”
孫桐裝模作樣,面色沉蘊,低聲訓斥道:“你說你也是,出了這檔子事,還不當時下令封城?現三天過去了,那賊人定然不傻,豈會在城中逗留?這不是叫我們大海撈針嗎?”
王翀聞言面色慘白,嚅囁道:“可是,可是我想著,不能因私廢公,無端封城,百姓定然惶恐難安,若有人藉機譁亂,我吃罪不起,也是愧對皇恩。”
孫桐卻是嗤笑,“七品芝麻小官,呵呵,那倒真是‘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也不想想,萍兒丟了,你頭上的烏紗帽還能保得住?”
一個堂堂八尺男兒,居然一下癱軟在地,嗚咽起來,“要是萍兒能平安回來,別說這頂烏紗帽,我就算死也願意啊。”
“哭哭哭,事已至此,哭有什麼用?你也別太過著急了,我今天來,抽調了些好手,還有你姨姐那邊,也是叫幾個家僕,定然助你尋到萍兒。那賊人顯然是知道萍兒的身份的,便是有所圖謀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他根本就不是衝著你來的。倒是狗膽包天,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當這廣陵道,只有南都是姓朱?”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