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好像是燕家的人,和燕軻帶的人一樣打扮!”範燦低聲說道,燕軻這廝去洛陽時帶了幾名高手隨從,他有過見識,不知道這次他們為何如此大張旗鼓行事。
於清面不改色,淡淡地點了點頭:
“或許他們丟了什麼東西!快些吃飯吧。”
範燦本就只是好奇,並未把這事放在心裡,見於清不在乎,他就沒了什麼興趣,繼續吃飯。
燕家的人很快就衝到了樓上,五名殺氣騰騰的勁裝漢子乾淨利落,在樓上眾人中掃視一遍,其中一個為首的瘦高漢子冷聲道:
“諸位,燕家行事,多有得罪,還請諸位暫時抬起頭來!”
在燕京城不可能不知道燕家的名頭,大多數人按照吩咐望了過去,生怕一不小心被牽連進去。自然也有例外,於清處之淡然,並未按吩咐抬頭,亦並未刻意躲閃,他二人所在的位子不是什麼角落。來人很容易就能看清楚;範燦和於清對坐,位置差不多,只是他剛與燕荊結交,多少對此事有些好奇,就望過去等待這些人說些什麼。
除他們之外,牆角處的一個三十多歲書生打扮的人背對樓梯,自顧自地吃東西,旁邊放著一壺小酒,不時給自己斟上一盅,將來人的話置若罔聞,毫不在意。
在書生附近有一面罩緯紗的青衣女子。身姿優雅,端莊大方,桌子上放著兩樣小菜,毫不在意來人的吩咐,亦是雲淡風輕。
除這兩人外,在離著五名大漢不遠的地方有一老一少兩人吃的正歡,雞腿肘子啃了大半桌子,他二人離大漢雖近,但是背對樓梯口,看不清面目。
五名大漢掃視一遍,最後目光就落在了書生女子和一老一少四人身上,為首之人冷哼一聲,大步走到一老一少身邊,也不答話,伸手朝那年輕人下巴抓去,出手飛快,剛猛有力。
眾人感受到勁裝頭領身上散發出來的巨大壓力,紛紛屏住呼吸;只道這年輕人不懂事,遭此大厄,以後見了燕家人肯定會繞著走。
範燦自然對這四位動作蹊蹺的人一一觀察,這少年人雖然打扮一般,但是手上不少繭子,小臂有力,說明他絕非常人,極有可能是武學高手,而且這般不在話燕家的人,肯定有所依仗,靜觀其變。
那年輕人抓著一個雞腿,還在和旁邊的老者說話,待勁裝漢子虎爪幾乎抓到時,腦袋有意無意地向旁邊一偏,正巧讓過去這凌厲一擊,轉過頭來大聲質問道:
“你是誰?你想幹嘛?是不是想搶我雞腿?”
勁裝頭領見一擊無功,確定這小子有蹊蹺,雖然已經看清眼前只是個面目普通的少年,但是經不住對方話裡的戲弄,冷喝道:
“小子無知。看你猖狂!”
說著右手五指如鉤,橫抓少年脖子,少年人身子猛然後仰,再次躲過一擊;勁裝漢子大喝一聲,左拳黑虎掏心向少年人腹部攻去,少年人百忙之中打了個飽嗝,手持雞腿的手飛快地迎上對手左手,正好把手中油乎乎的雞腿送到對方手裡:
“少爺不吃了,給你!”
勁裝漢子沒抓到人,抓了一手的雞肉,臉色再變,右腳飛起,向少年人屁股底下的凳子踢去。
“抓住他!”
勁裝漢子吩咐一聲,其餘四人亮兵器圍了上來,周圍的食客紛紛向一邊讓開;只有和少年一塊的無名老者紋絲不動,一點不擔心年輕人,自顧自地繼續啃,不時調侃幾句:
“我老人家人緣好,吃飯清淨;你小子得罪了人,這下子有人來搶食了吧!”
“你有完沒完?”那年輕人似乎有些不耐煩,未等對方飛腳到來,伸出空著的左手,閃電般將飛腳撥向一邊,在凳子上打了個滾,右掌揮向對手小腹,勁裝漢子躲閃不及,正被拍個結識,砰地一聲,偌大一個身軀站立不穩,蹬蹬蹬向後倒去。
“你這人聒噪!”那少年人重新坐回板凳,帶著厭惡說了一句。
小頭領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如遭雷擊,身子不受控制向後倒去;其餘四人想要出手救援,已是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頭領向不遠處的書生撞去。
那書生似乎一直未注意這邊發生的事,等那小頭領到了近前,突然伸手在他背後一推一帶,那小頭領偌大的一個身軀,就像遇到流水遇到了阻攔,自動繞道而行,歪歪斜斜地衝向旁邊那面紗女子的桌子;這若是撞上,只怕會人仰桌子翻。
只聽那女子嬌哼一聲,金蓮輕抬,將旁邊的一個凳子踢起,迎上來人。
大漢和凳子相撞,正撞在左肋,凳子落地,大漢也停止了去勢,卻像陀螺一